楚鈺城嘴角噙著慎人的冷笑,一步一步地向那領頭的官差走近。
“最後再給你次機會!”
“笑話,爺可是…”
“哢吧!”一聲脆響,那領頭的官差還沒來得及嚎叫,整個人便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而他身後的那些手下們,卻是呼啦一下全部閃開,沒有一個人去接他,令他整個人砰地摔到了地上。
楚鈺城冷眼掃了眾位官差一眼,嚇得他們集體倒退了幾步,開玩笑呢吧!這男人竟然將他們老大的腳腕給生生地踩斷了,簡直是太凶殘了!
“你們圍堵我水墨閣所謂何事?”
“有…食客狀告…你們水墨閣在酒菜中下毒,致他們險些喪了性命。”其中一位還算冷靜的人磕磕巴巴地開口,然後從暈倒的官差懷中找出了允許逮捕的文書遞到了楚鈺城的麵前。
看著逮捕文書上麵寫的罪狀,楚鈺城的臉色越來越冷。
“你們先回去,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自會去衙門給大家個說法。”話落那逮捕文書便在他手中化作了粉末,他楚鈺城要殺一個人,還不會卑鄙到在酒菜中下毒,這種最直接的方式豈不是更好!
剛走到顧水墨的房門口,便看到她扶著個大肚子在夠地上的鞋子,嚇得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忙跑上前將她給抱住。
“墨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隻是想去大廳找你,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阿城你別生氣。”
自知理虧的顧水墨忙伸手雙臂摟住了楚鈺城的脖子,然後用毛絨的腦袋不斷地蹭著他的頸窩。
“墨兒,有人混到了水墨閣中,然後在酒菜裏下毒,官差是來查這件事情的。”
顧水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她這閣中的主廚是杏兒,杏兒那丫頭現在恨不得豁出自己的命來保護她和腹中的胎兒,定是不會出賣水墨閣的。後來她怕杏兒一個人在廚房中忙不開,就調派了三位姑娘過去幫廚。
經她長時間的觀察,那三位姑娘也是手腳幹淨利索的人,而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她們也沒有理由在酒菜中下毒啊。難道阿城所說的混進來的人,現在還藏在暗處?
“阿城,你打算如何查?”
“我正在想…”
“姐姐,姐夫,杏兒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們了,前些天有位帶著鬥笠的食盒非要上二樓雅間,正巧被我攔住了,可不知為什麼此後就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就在二樓的角落裏,那位怪人也不見了。”小丫頭站在門口揪著衣角,麵上滿是糾結之色。
顧水墨和楚鈺城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了然。
當天,水墨閣並沒有歇業,而是繼續迎客,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一樣,隻是經過上午那件事情一鬧,倒是少了不少食客。
做好了該做的菜,杏兒便坐在灶台邊打起了盹兒,原本白皙的小臉兒上蹭上了好幾道黑灰。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閃現,幾道菜式的上方便多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瓶中的粉末紛紛灑灑地落到了菜上。
“兄台還真是不怕事兒,現如今風聲都這麼緊了,還敢如此囂張。”
拿瓷瓶的手一頓,戴鬥笠的黑衣人轉身看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