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城!別來無恙,嗬嗬!”低啞的聲音響起。
“你不好好地當你的一國之君,竟做這些下作之事,很有趣嗎?”
楚鈺城掌風一震,黑衣人的鬥笠被掀翻在地,成雪的千絲瞬間散落了下來,驚得他身後裝睡的杏兒輕呼出聲。哪知原清流不但沒有被抓的窘迫之感,嘴角反而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沒錯,隻要能讓你不痛快,朕就開心。”
那熟悉的笑容令楚鈺城心中一沉,轉身向著顧水墨的房間奔去。
“砰!”
嚇得顧水墨手中的湯碗應聲落地。
“阿城,你這是怎麼了,嚇了我一跳。”
“墨兒,剛剛有沒有人來你房間?”楚鈺城長出了一口氣。顧水墨不解地搖了搖頭,可惜這碗補湯了。
待看到突然出現在楚鈺城身後的人是,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原清流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排骨湯走了進來,然後自來熟地坐到了桌邊。
“原清流,你這是什麼意思!”楚鈺城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們這兒不是酒樓嗎?來者是客,朕打算在這兒住上一個月。”話落從懷中掏出了一打銀票摔到了桌子上,讓顧水墨瞬間想到了“暴發戶”一詞。
楚鈺城眼角直抽,二說沒說,一手抓起桌上的銀票一手拎起原清流的衣領便往外拖,見過挖牆腳的,但是沒見過挖得如此囂張的,今天不跟他好生地打上一場,他就不叫楚鈺城。
須臾,門外便傳來了拳腳相加的聲音。
顧水墨撐著肚子下了床,慢吞吞地走到桌邊,端起了桌上的排骨湯嚐了一口,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條線。突然又想到了門外兩人正打得難解難分,遂端著排骨湯走到門邊倚著門框吃了起來,眼睛還不忘記掃著不遠處的戰況。
等到顧水墨將手中排骨湯消滅幹淨,那兩人依舊在打著,雖然暫時還看不出勝負,但楚鈺城明顯是占了上風,所以顧水墨也就不再擔心他,轉身回房繼續休息。
半個時辰後
原清流被楚鈺城扭送到了衙門。
“這位公子是…?”見楚鈺城穿著一身質地上好的錦衣,肥頭大耳的縣官忙起身客氣地拱手相迎,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被滿臉的肥肉擠成了一條線。
“楚某是水墨閣管事的。”
“哦?原來是白火姑娘的…那個誰啊…”縣官目露猥瑣地摸了摸胡子,將“姘頭”兩個字給省略了。
“楚某說過,下毒一事,三日內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這個人就是下毒的元凶。”話音落下,便將五花大綁的原清流給扔到了縣官麵前。
“大膽狂徒,可是你在水墨閣的酒菜中下得毒!”縣官怒拍了一下驚堂木。地上躺著的人就跟死了一樣,雙眼緊閉著一聲不吭,任由著縣官問了幾次都沒有反應,最後隻能當他是默認了。
走之前,為了減少麻煩,楚鈺城給縣官扔下了不少銀子,讓他去安撫那些中毒的食客們。縣官點頭哈腰地應下,興衝衝地將銀子收下,然後便將人給送了出去。
待送走了楚鈺城後,縣官掂量著手中的銀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回來,卻發現大堂上除了一捆繩子,再無他人。派人抓捕了許久無果,根本沒法給那些受害的食客們交待,隻好再次派人去水墨閣索要賠償,以平息事態。而之前楚鈺城給他的那些銀子,顯然被他當成了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