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清歌並不買賬,麵無表情的說道:“小的給大人拿進去就行了,劉侍妾請回吧,大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
他和長歌是柳吟風的貼身小廝,都十二歲,從六七歲就伺候柳吟風,對他的性格習慣最是了解。
劉侍妾笑容微僵,但她並不想放棄,她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到柳相了,實在是思念的緊。
於是衝著書房內喊道:“大人,賤妾給您送參湯來了,您要趁熱喝呀。”
清歌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長歌從書房內出來,冷冷的掃了劉侍妾一眼,對清歌說道:“府裏的規矩忘了麼?還是你想挨罰?”
劉侍妾見狀立刻麵色蒼白,跪在地上衝著書房內哭喊道:“大人!賤妾知罪,賤妾隻是太思念大人了呀!”
清歌衝著不遠處的護衛使了個眼色,有兩個護衛衝過來,用帕子把她的嘴堵上。
清歌說道:“內宅婦人擅自到前院,十杖,在書房前徘徊、喧嘩,十杖,兩罪並罰共二十杖。”
兩個護衛立刻拖著不敢再哭鬧的劉侍妾下去領罰了,估計二十杖下來不殘廢也得個把月下不了床。
長歌回到書房對著正雲淡風輕的看著公文的柳吟風行禮道:“大人,處理了。”
“嗯,”柳吟風淡淡的應了一聲,“你去把那丫鬟帶回來吧,不要和盯著她的人起衝突,然後派人在染香樓附近守株待兔就是了。”
“是,”長歌輕聲答應,猶豫了一下又問道:“既然大家都知道東西被一個會幻術的人搶走了,不在顧淺月身上,淑妃還要捉她有可能是送到相府監視大人,大人為何還想把她帶回來?”
柳吟風從公文上抬起頭,溫潤淺笑道:“本相那天見到她就覺得她很奇怪,她又輕而易舉的逃出容煊離的禁衛軍和淑妃的暗樁,一天一夜都不知所蹤,這個女人很有趣。”
有趣?這是什麼理由?長歌暗中扶額,說道:“可是,譚子墨看樣子已經知道顧淺月被賜給大人為妾的事,他的人一直在相府外守著,到時如果他搶人,怕是很麻煩。”
柳吟風優雅的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皺,不以為然的說道:“這裏是北寧,不是他南月。他最好親自來,到時候活捉了還能敲他老子一筆。”
長歌目光裏是滿滿的崇拜:這樣的主子,真是太......奸詐了!
.......
顧小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沒有表也不知道幾點,真是鬱悶!”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掀開被子下炕。
咦?記得昨天睡覺的時候沒蓋被子呀,許是珍珠或者琥珀為她蓋的吧。
打著哈欠,懵懵懂懂的出了東次間,見到許墨白正斜靠在軟塌上看著手裏的冊子,小桌上擺著兩摞模樣差不多的冊子。
別說,他認真起來人模狗樣的也挺有魅力的。
“早啊!”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打招呼。
“還早?都日上三竿了!”他抬眼笑眯眯的看著她,拖著一貫的懶散音調,“下人們都以為本公子不知憐香惜玉,昨夜把你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