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白一臉委屈,“都道墨白寵愛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日夜歡好,又有誰知道這些日子來,墨白夜夜有美陪伴卻一直守身如玉,枉擔了這‘沉迷聲色’的惡名。”
呸!別糟蹋‘守身如玉’這詞了!
聽他那意思是要將惡名坐實了!她的命怎麼這麼苦,來到這麼個沒人權、沒天理的地方呀?!
她一屁股坐到軟椅上,想著自己悲催的人生,悲從中來,突然號啕出來,嚇了他一跳。
“我救也救你了、幫也幫你了,你不知恩圖報將我放了,還如此沒心沒肺!” 她委屈地哭出聲來,忍不住大罵他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他也不惱,依舊一臉的笑意,慢悠悠地說:“本公子可從未說過自己是有恩必報的正人君子,你幫我也是為了自保,又何須我假意稱謝?再者你幫了我不假,可我也饒了你私闖許府之罪,還給你提供了棲身之所。”
他好心地遞了一方錦帕給她,虛情假意道:“別哭了,再哭可不好看了。咱們兩個也算是患難與共,互有恩惠,墨白都不提讓你報恩之事,小九還說什麼還不還的見外話!”
他如此一肚子歪理,讓她哭得更凶了,一把抓過他手裏的錦帕,很沒形象地擤了鼻子,又擲還給他。自覺已經哭得披頭散發,狀如女鬼,難得他還裝出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看著他。
她又抹了把眼淚,問他:“你覺得我比你接觸過的女子美貌嗎?”
他不想她有此一問,愣了一下,認真地打量她哭腫的臉和臉上因激動而發紅的疤痕,“這個......,小九自有一番獨特的韻味,讓人怦然心動。”
“哼!你不必如此委婉!直說你家的丫鬟比我都受看就行了。”
他啞然失笑,“小九何必妄自菲薄?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身上有股魅力讓人心醉癡迷......”
“行了,別誇我了,誇也誇不出個天仙來。”她打斷他,“你缺女人嗎?”
“不缺!”這回他答得倒幹脆,隻要他勾勾手指,有的是女人倒貼撲上來。隻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他還不能娶妻生子。
她心頭一滯,憤然道:“你又不缺女人,我又不是貌比天仙,你老打我主意做什麼?”
“本公子是不缺女人,可是我缺孩子他娘。”
“什麼意思?”
“隻有聰明的女子才能為我生兒育女,我雖常醉臥花叢,但是並沒有讓我佩服的聰慧女子,如花美眷易得,知音一個難求。小九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才智堪與墨白匹敵的女人,你我的孩子必是世間少有的奇才。”
啊?原來是找她這兒配種來了!
顧小九現在後悔死了在他麵前口無遮攔、拚命地顯擺現代的知識找優越感。
還不是不想讓他看輕了去?虛榮心果然不可取!
“許公子,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聰慧女子,我的IQ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我出門就迷路,見人記不住名,不過是道聽途說了一些事,還被我忘了大半。您還是及早打消這個念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