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跟本公子了?”他雖然還是慢聲慢語,但是傻子也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冷意。
她硬著頭皮,不肯露出怯意來,“對!”
他伏下身來,高大的身影完全將她罩在陰影裏。一隻手輕撫她的麵頰,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閃著幽綠的光。
他微笑著說:“是你自己闖進來的,想走沒那麼容易!”
他的笑容優雅而涼薄,明明笑靨如花,卻讓她一陣脊柱發涼,但她不願意就這樣毀了自己一生,隻做他的生育工具,將來極有可能還要麵對他眾多妻妾,那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給你暖床你家裏人都不一定同意。再說我的夫君隻能有我一個女人!”她孤注一擲,毅然道:“所以我不會跟你,你不就是想要我麼?來吧!完事讓我走,咱兩清了!”
說完靠在軟椅上,決然的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如果能因此脫身,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反正已經被柳吟風咬過一次了。
他站直了身體,褪去了笑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竟然這麼想我?若是單純想要你,你以為你能反抗麼?我許墨白想要女人還用費這心思!”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的怒容,知道是把他徹底惹惱了,低頭不語。
現在隻盼著他顧及曾幫他治過傷,而放她一馬,別對他趕盡殺絕。
他足足看了她幾分鍾,目光冰冷,不帶一絲笑意,“本公子雖非善類,但還不至於強人所難,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
說完鐵青著臉,轉身拂袖而去,一直到翌日天亮也沒回來。
許是又‘醉臥花叢’了去吧?顧小九坐在窗前的軟塌也一夜未合眼,隻覺得心痛難當,以為蝕心毒發了,連吃了幾次解毒丹也沒見效。
腦子裏木木的,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呆呆的望著燭台上漸漸燃盡的蠟燭,滾燙的燭淚一滴滴的落下來,好像落在她的心尖兒上。
窗外的天色漸漸亮起來,一抹晨光投進房間,打在她茫然而困惑的臉上。
她是動心了麼?不是的,愛情不是這樣子的,愛情是美好而甜蜜的、是熱烈而瘋狂的。
就算動心,也得馬上停止,一個男人如果和女友一吵架就賭氣離家出走,甚至在外麵眠花宿柳,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她忽的站起來,從首飾盒子裏取了幾隻看起來很貴的首飾,又把許墨白平時放在靴子裏的匕首藏在胸前衣襟裏。
因為他走的時候剛沐浴完,走的又急,並未帶上匕首。
這匕首很小巧,很適合藏在身上,顧淺月的傲然尤物也完全能把它藏的妥妥的。顧小九滿意的拍了拍,然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珍珠和琥珀守在門外,見她出來行禮道:“姑娘!”沒有招喚她們是不能進房間的。
“嗯,”顧小九淡淡的應了一聲,抬步朝院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