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小九......”他痛苦地喃喃著她的名字,抱頭痛哭。
她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
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有別人的孩子!
本來還自欺欺人的有一線希望,如今已經徹底絕望了,她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了!
包廂的門打開,雲慶華大步流星的進來,徑自坐到他的對麵。
“許公子真是個多情種子啊!”雲慶華開了一壇酒,給自己倒了一碗。
他舉起酒碗一飲而盡,“啪”的把酒碗放到桌子上,“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許墨白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含含糊糊的說道:“本公子就是沒出息,難道人生就不能沒出息一次嗎?”
“能、能!”雲慶華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一口喝了,豪爽的擦了一下嘴,“顧淺月確實是個......,是個特別的女子,聰明、美麗、善良......,還有點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也難怪你如此鍾情於她。”
許墨白抬起醉眼朦朧的桃花眼,“你敢對她動心思?”
一拳朝他打了過去,但捶在他手邊的酒壇上。
酒壇落地,發出瓷器碎裂的聲音。
許墨白就勢趴在桌子上,“你別打她的主意!”
雲慶華又打開一壇酒,“我隻會和她做朋友,隻要我不傷害她,她永遠不會排斥我。但是你就不同了.....”
許墨白眼中浮起怒意,“什麼意思?”
雲慶華直接舉著酒壇子喝了一口,“你知道她為何排斥你麼?因為她知道你的心思,不想給你希望!你隻有讓她知道你放下了,她才會不抗拒你的接近,給你朋友般的關懷,柳吟風也不會像防賊一樣防著你。”
朋友許墨白輕嗤,“你算哪門子朋友?你接近她不過是別有目的罷了!”
雲慶華灌了口酒道:“這你可就冤枉在下了,小九和楊思行、在下的相識、相交確實都是巧合。
我望月山莊在神州大陸是首富,現在生意做到了海外、波斯、西域等地,還不至於把心思放在那莫須有的寶藏上。再說,夙氏一個亡國之族,能有多少東西?“
許墨白就看不慣他一個江湖人做出一副財大氣粗的德行,坐回到椅子上,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斜睨著雲慶華,拖著軟軟的語調問:“商道的事早就解決了,運河的事也都協商完畢,你還賴在這裏不走,難道不是別有目的?”
雲慶華灑脫舉起酒壇,灌了口酒道:“當然有目的,望月山莊看不上夙氏的寶藏,但並不代表不重視那份地圖。在下要用那份地圖換取足夠的利益,現在正等著北寧朝堂塵埃落定。”
許墨白桃花眼眯了眯,酒似乎解了大半,“你來找本公子就為了這事?想要什麼?”
雲慶華哈哈大笑,“痛快!我想要獨家供應修建運河的所有物資。”
許墨白諷刺一笑:“這可比得到寶藏安全快捷多了!本公子在戶部混日子,主不了工部的事。”
雲慶華給他倒了一碗酒,眼底閃爍著算計的精光,“在下既然找到許公子,就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北寧朝堂還不是柳相和許尚書說了算?”
許墨白極具魅惑的剜了他一眼,罵道:“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