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來的那個男人摘下帽子，觀察了咖啡館的布局後，走向吧台點咖啡。另一個是女人，和那個男的一樣，約莫二十來歲。她翹著二郎腿坐在顧失望後麵那張桌子，打電話的時候說著英文。
不一會兒，男人回來了，也落座。
毋庸置疑，他們是中國人，但似乎剛從國外回來，看上去不太適應這裏的狀況。我心想，天蠍域所召集的人裏，連國外的範圍都牽扯到了，我覺得光是煽動整個沐澤都已經不可思議。
不過，萬幸的是，沐澤介入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他們就是對手嗎？”我悄聲地問。
顧失望點點頭，也壓低聲音說：“留學美國，犯罪學專家。”
我不知道他是指男的還是女的，或者兩個人都是。我直了直身子，看到陳瞳一隻手撐著齊劉海，作出一副頭痛的樣子。
“誒，你不必那麼沮喪吧。”顧失望的音量有點提高了，不過後麵那兩人應該聽不到，因為中間還隔了近2m的距離，還有服務員走來走去的聲音。
“看上去是輸定了。”陳瞳整理了一下頭發，看著咖啡映出來的她的臉龐。
“未必。”我說，陳瞳抬了抬頭看我。
“就算他們是犯罪學專家，也隻懂得理論知識，對於實踐恐怕還十分欠缺。而且我們熟悉沐澤，這裏的細節我們最清楚，而他們初來乍到，需要有人牽著走，否則他們連方向都沒有。在這一點上，我們占到優勢。”
顧失望也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然後看向陳瞳，說：“你看你這位哥，也不是吃素的。腦袋瓜還是有的，雖然和我相比還是欠一點點。”
“前麵一句我讚同，後麵一句是你的自戀。”我說完，偷偷瞄了眼背對著我們那個男的，他的頭發染成棕黃色，有點像西瓜頭，反正擱現在不被稱讚小鮮肉，就被說成殺馬特。
顧失望擋了擋我的視線，說：“你別看了。那兩位都是狠角色，被他看一眼就什麼都穿了。”
“你又是哪裏打聽來的消息？”我懷疑地問。
“就這裏一個以前比較熟的服務生告訴我的。”他看上去漫不經心，讓我覺得很假。
我不能再客氣下去，因為麵前這個戰友，有太多的話不可信了。
“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我說。
顧失望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陳瞳：“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讓她來回答嗎？”
我看了眼陳瞳，她一臉困惑地看著我們。麵對這樣的相互猜疑，我必須快點找到扭轉局麵的方式。這兩個人中我相信陳瞳，雖然我相信顧失望，但並不完全信任他。
不管時機恰不恰當，我都要逼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關於天蠍域，還有這個遊戲，你掌握的比我和陳瞳多很多，你應該分享一下，讓我們別再在霧裏看花了。”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顧失望垂下頭，雙手合十作了個阿彌陀佛的手勢，擺出無奈的樣子。
“好吧，我實話實說。天蠍域很早前建立了，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它的存在，隻有它主動出擊，才會被人們察覺。”
“它最初的工作表麵是研究星座，實際上針對天蠍座製定一個遊戲計劃。天蠍域的創始者們認為，在天蠍座的人體內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他們想要通過遊戲的方式，將這個謎團解開......”
話剛剛說完，那個棕色頭發的青年男子站起身來，手裏端著一杯咖啡，很有禮貌地問：“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