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可緊張的?”
“這個監控每到晚上就會運作,剛才也有人看著我們。”
“你怎麼敢保證?”我張望著,已經看不到閃爍的紅光了。
“直覺。”她喃喃地說,似乎對電話亭很在意。
“這探頭似乎是為了電話亭而專門設置的,該不會是用來監視你的吧?”我問。
阿嵐沉思了一會兒,滿腹狐疑地看了看我,好像想到了什麼。可她似乎並不想與我分享,轉過頭就往仙人茶坊那個方向走去。
我當然不能被阿嵐就此甩掉,我的心中已經有太多的謎團,我爸——apple,借助天蠍遊戲讓我卷入這長生不老的謎團中,我現在已全無退意。
阿嵐沒有進去,而是經過了茶坊,我探頭看了看裏麵,那些老人的目光透露著詭異。他們沒有注意外麵,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桌麵上什麼東西。
我跟著阿嵐到了茶坊旁邊的屋子,一進去她便把門鎖好,顯得十分謹慎。電燈亮起,我得以觀察她的房間。
屋子裏十分簡陋,隻有臥室和廁所,一張床直接進入我的眼簾,床單舊得不能再舊。床頭上有擺放整齊的衣服,但根本不厚,簡直夏秋季穿的。唯一的外套就是最顯眼的黑夾克。
我原以為像她這樣冷漠的外國女生,家裏一定都是化妝品,還會有一個超大的鏡子,每天晚上都要孤芳自賞。至少也得有一台電腦,裏麵全是阿嵐的秘密。
她似乎對我進她的房間十分頭疼,她把那金色的頭發理了理,幹脆連發箍也丟到床頭,看樣子厭煩了紮辮子。
我注意到屋子北麵有一個很小的窟窿,從那透出了冷霧,給這個房間帶來陰森感。
我得說些什麼,但不由自主地找起可以坐的地方,這時阿嵐短促地說了一句:“轉過去!”
我配合地轉過身,耳後傳來解開扣子和窸窸窣窣的聲音,沒過多久,她拍了拍我的背,說:“好了。”
我回過頭,她已經換下了工作服,上衣換成很薄的短袖,褲子也很單薄,我懷疑那是睡褲。
她裸露的鎖骨十分白淨,但我認為那是被凍成雪白的。
她看我僵在那裏,說:“我不怕冷,你隨便坐吧。”說完她光著腳坐到床上,靠著牆,好像我存在與否都沒有差別。
我看了看,這屋子裏能坐的隻有那張床了,我便無奈地坐在床邊。
“你想要知道什麼?”她當然已經清楚我頑強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