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準確地說,就是在河對岸租的那套房子裏,讓他守護姐夫馬三記的屍體,結果,屍體複活將他嚇得昏死過去,醒來之後就變成了兩個極端的人,要麼呆呆地像是掉了魂兒,要麼精明得像是一個中年男人,出主意辦事都超乎徐曉曼的想象--這次到刁得居的豪宅去嚇唬他,讓他吐出貪汙受賄的值錢東西,整個計劃和主意都是地缸出的,整個過程也算是順利,可是,咋都完事兒了,他卻變成這樣了呢?
扒拉一陣地缸還不清醒,可是徐曉曼著急知道他從刁得居樓下撿到的東西在哪裏,裏邊到底都有些什麼,所以,又是掐人中,又是壓虎口,還給他做人工呼吸,折騰了半天,也沒行……
累極了,徐曉曼覺得又渴又餓,跑到廚房去,弄了一碗泡麵,端到客廳打算吃完了,有勁兒了,再繼續喚醒地缸呢,卻發現,地缸忽然就醒了,看見徐曉曼手裏的泡麵,搶過去,就呼嚕呼嚕地吃了起來……
“你剛才是咋了?”徐曉曼立即這樣問道。
“沒咋呀!”地缸卻好像一臉懵懂的樣子。
“沒咋我說話你一句都不回應?”徐曉曼說出了地缸剛才的樣子。
“那是我睡著了吧……”地缸卻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睡著了咋還睜著眼睛呢?”徐曉曼立即提出了這樣的質疑。
“是嗎,我咋一點兒睜眼睛的感覺都沒有呢?”地缸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
“你呀,最近總是怪怪的,做出的很多行為令人不可思議。”徐曉曼說的還真是實際情況,地缸的很多舉動都令人匪夷所思,但念在他時而表現出的聰明睿智,能出那些出人意料的好主意,徐曉曼對他也就沒那麼較真和追究了。
“我咋怪了?咋不可思議了?”地缸居然還不承認自己最近反應異常。
“好了,不說這些了,快說你的東西放哪裏了?”徐曉曼一聽地缸這樣問,覺得這個話題說到天黑也沒啥實質的,還是趕緊說自己最關心的話題吧。
“什麼東西呀?”地缸居然像沒聽懂徐曉曼說些什麼。
“你咋又糊塗了呢?”徐曉曼又覺得地缸開始變得不可思議了。
“我沒糊塗啊,曼姐提醒我一下,我現在的思路有點短路……”地缸竟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就是刁得居從窗戶扔出去的席夢思呀……”徐曉曼終於將具體的東西是什麼,給明確地說出來了。
“哦,是這事兒呀……”地缸的魂兒像是這個時候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一下子明白徐曉曼問的是什麼事兒了。
“對呀,你以為我問什麼事兒呢……”徐曉曼真是不好理解地缸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