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斌考慮了很久,光頭是個禍害,不能再留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難。如果自己昨天沒有逃出來,相信死的一定是自己。生死大仇,是無法排解的。
至於如何處理後事,要麼靠青木靈氣毀滅現場,消滅證據。再就是通過長生會幹涉,相信馮伯必然有辦法。最後一條路就是求辛苓雅,找個地方讓自己避難。當然這是下下策,希望不會走到這一步。
道人見陳文斌出言囂張,並沒有發怒,微微一笑。
“你們兩個先出去。”兩個服務員走了出去。
道人轉向陳文斌:“年輕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什麼仇不能化解的。”
陳文斌將門關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門口。
“你是光頭的找來的救兵嗎?”
道人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
“救兵?看來你不是江湖中人,連我也不認識。我是龍虎山趙真人,恰好與你們兩家都有點關係,所以管一管閑事。”
“我不認識你。”
“但我認識你,你是自然門的吧。我在他體內發現了自然門的真氣,若是沒有我幫忙化解,隻怕他此時已經經脈錯亂而死了。”
這一說,陳文斌想起來了,光頭喝了自己不少的血。裏麵蘊含的青木靈氣定然特別濃鬱,他沒有運行之法,自然無法承受。當即淡淡一笑:“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二十年前,我和李齊雲在黃山有過一麵之緣,他是你什麼人。”
“先師已經過世了,我叫陳文斌,現在是自然門的掌門。”既然這個道人和師父輪交,陳文斌也不能太過無理。
趙真人一指光頭:“這個是我遠房侄子,行事雖有些荒唐,為人倒是仗義。看在我的麵子,你們雙方言和,怎麼樣?”
陳文斌在心裏冷笑,自己挨了幾十刀,換做普通人,早就失血而死。這種行事在道人看來,不過是荒唐。
“說和可以,看他有沒有誠意了。”
“你還不快給陳掌門道歉。”
光頭滿不在乎地一拱手:“對不起啦。”
“倒是夠有誠意的。”陳文斌譏諷道。
趙真人一擺手:“心誠則靈。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必講求形式。你也沒有多大損傷。”
陳文斌抽出青靈劍,在手上晃悠:“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真人不必多說,我在他身上紮二十個洞,就算扯平了。”
光頭不屑地說:“你是什麼人,仗著練了幾天武功,修煉出一絲內力,敢在我真人麵前撒潑。”
“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真人,我早說過,這小子仗著自己武功,無法無天,張口就是殺人放火。你可要為民除害啊。”
趙真人慢慢地鋝著胡須,眼神冰冷。
“這麼說,陳掌門是不聽我勸了?”
“萬事都要講究一個理字。”
“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照江湖人的規矩,手底下見高低。顯如,你和陳掌門過幾招。”
坐在一旁的小道士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陳文斌一抱拳:“陳掌門,請了。”
話音未落,拳頭早到。
陳文斌見他赤手空拳,不想占便宜,將青靈劍插在腰間,空手迎戰。
兩人鬥了幾個回合,陳文斌見他功夫嫻熟,短時間難以取勝,準備運用青木靈氣,給他來記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