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知道打不過,也不反抗,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一不做二不休,陳文斌舉起手,再來一輪大耳光。
“砍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砰!陳文斌頭上挨了一悶棍,眼冒金星,頭上很快鼓起一個大包。
回頭一看,小紅拿著擀麵杖,虎視眈眈地望著他。
“不許打我弟弟。”
陳文斌哭笑不得:“他剛才要拿刀砍我呢,你沒看見嗎?”
“他一個小孩子,能砍到你嗎?你就不能讓著點。”
哎,有這麼一個姐姐,小孩子不變成問題少年才怪呢。
小飛見他們兩人鬥嘴,指著小紅罵:“你不用在這假惺惺的幫我,你就是想要我死,好減輕負擔。你們這兩個奸夫淫婦,不得好死。”
他一邊罵一邊翻到小紅的衣服,將昨天陳文斌給她的錢搜了出去,裝在袋裏,跑出門去。
小紅沒有阻攔,見他走了,扔掉擀麵杖,無力地坐在床上。
陳文斌歎了一口氣,在小紅身旁坐下,暗運靈氣治療頭上的大包。
“他這樣子,是該好好管管了。”
小紅搖搖頭,沒有做聲。
不過她很快恢複了活力,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剛才那一下,沒有打痛你吧。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看到別人欺負小飛,我就熱血上頭,什麼都管不了啦。”
“我沒事,頭硬得很呢。你這姐姐當得不容易,又當爹又當媽的。你父母呢?”
小紅站起來,似乎不想多說,簡單地回答:“我爸早死了,我媽有病。”
“什麼病,我正好是醫生。”
小紅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是說是農民嗎,怎麼又變成醫生了?”
“農村裏的赤腳醫生,兼職的。我從小跟著師父學醫,十幾年了,一般的病那肯定是手到病除。”
“看不出來,你還多才多藝的。不過我媽這病,你治不了。”
小紅將門關上,當著陳文斌的麵,脫掉睡衣,換上日常衣服。
這女人,完全把自己當空氣了。轉念一想也是,自己昨晚和她同床共枕,竟然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沒有動她一根毫毛。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還能有什麼顧忌。
小紅換完衣服,見陳文斌的眼神滴溜溜地在自己身上打轉,嫣然一笑:“我昨天給過你機會哦,你自己沒有珍惜。”
“我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小人,別把我想得那麼壞。”
“嗯,我曉得你是個菌子,山上的菌子多。”
小紅變換著腔調,故意把君子讀成菌子,惹得陳文斌大笑。
“你這麼古靈精怪的,一定很逗人喜歡吧。”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妥。
果然,小紅臉色不好了:“是啊,做我們這一行的,當然要逗客人開心了。”
陳文斌想要解釋,小紅卻拎起小包,走到門口,望著陳文斌:“我有事去了,你還不走嗎?”
“幹什麼去?”
“不用你管,今天我上晚班,你不要來了。”
小紅鎖上門,不理陳文斌,踩著高跟鞋,風情萬種地走了。
陳文斌看著小紅的身影消失,有些心痛,說不上是什麼心理,他決定跟蹤小紅,看她在哪裏上班。
他叫了一輛出租車,跟著小紅,看她坐上公交車,一路前行,直到縣人民醫院才下車。
“她來醫院幹什麼,難道不是去上班?”
陳文斌下了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小紅走到住院部三樓,進到一間病房。
“哦,她說媽媽生病,難道就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