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挨黑的時候,周猛回家了,剛進村就被人發現,扭送到孫衛州家。
“周猛,你還敢回來?”
“衛州叔,你這是說什麼話,我自己家怎麼不敢回來?”周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孫衛州勝券在握地一笑:“人參賣了多少錢?”
“什麼人參?”
“你的行蹤,我們都掌握了。昨天下午你和陳文斌打了一架,懷恨在心,正好又缺錢用。所以今天一大早,你偷偷跑到山上,偷了幾根人參,順便毀壞了很多。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其實一切都有人親眼看到。”
“誰看到了?”
“蒼天有眼。”孫衛州向上一指:“你現在還不承認嗎?”
周猛堅決不承認,孫衛州當著眾人的麵,勃然大怒:“晚上就把你關在村部,你好好反省。什麼時候認識到錯誤,什麼時候出來!”
村長做了決定,陳文斌和周海山一家都不敢提什麼意見。
“這孩子,是該好好管一下了。”周海山歎了一口氣。
其實陳文斌倒想好好問一下周猛,到底是不是他做的,畢竟一切隻是推測。但村長的權威還是要維護,況且在村部關一夜也不是什麼大事。
倒是周玉凝一直在埋怨陳文斌:“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把猛子關起來。虧你還是讀過書的,限製別人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這是村長做出的決定,我也無能為力。”
“若不是你大吵大鬧,村長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屁大點事都找村長,什麼時候能自己做主。”
周海山見兩個人吵起來,過來勸住,周玉凝氣衝衝地走了。
晚上,周猛被關進了村部。
說是關,其實還是有床有被子,隻是門被鎖住,不能隨意出入。
這一晚,陳文斌一直沒睡踏實,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零點,他才緩緩睡去。
剛睡了沒一會,聽到村部方向傳來一聲大喊,接著是震天動地的狗叫聲。
差不多半個村的狗都叫了起來,這是出了什麼事?
陳文斌從床上爬起來,朝村部跑了過去,一路上,家家戶戶屋裏的燈都亮了起來,不時有人出來察看。
“猛子哥,狗為什麼叫得這樣厲害?”
陳文斌走近村部,發現一條狗趴在窗戶上,拚命狂吠。
周猛沒有回答。
這麼大的聲音,難道他還沒醒?
陳文斌走近窗戶,握著手電筒往裏麵一朝。
床上沒人,周猛躺在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把匕首,鮮血直流。
“猛子哥!”
陳文斌一腳踢開房門,衝了進去,後續的村民陸續趕到。
陳文斌握著周猛的手,拚命輸入青木靈氣,然而太遲了。
這把匕首上塗有劇毒,見血封喉,就算神仙到來也沒法還魂了。
周海山一家也匆匆趕來,何湘姑進到房間,一見周猛的慘狀,大喊一聲,暈倒在地。
“陳文斌,你這個畜生,你害死了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