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藍星市主管政法委的書記,被歹徒暗殺,凶器也是這種飛刀。”
“這個殺手很自大,每次殺人都會留下武器,這是公然地向警察挑戰,十幾年來,他的行蹤一直隱藏的很好。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成大案。我相信,周猛絕對不是他的目標。”
陳文斌暗暗佩服,光憑這幾句話就可以看出這個李局長非等閑之輩。
“沒錯, 凶手的目標是我一個朋友,她叫李如夢。”
“李如夢?是長生門的嗎?”
“你們認識?”
李如鬆搖搖頭:“我和他爺爺有過一麵之緣,聽他說起過這個孫女。她在這裏嗎?”
“她和一個朋友在這裏度假。”
李如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指了指路:“帶我去你家裏看看。”
一行人來到陳文斌家裏,李如鬆細細查看了打架的房間、被弄斷的保險絲。最後,李如鬆望著圍牆上的那串血跡,眉頭緊鎖。
他細細查看了血跡的位置,以及延伸方向,目光直射向後山的蒼茫山林。
“他還在山裏。”李如鬆斬釘截鐵地說道。
“第一次刺殺失敗,難道他還準備第二次出手?”
“我了解他,他還會再來的,不過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陳文斌明白了李如鬆話裏的意思:“你準備上山去抓他?”
“我不會讓他再一次從我手裏逃掉。”
看來李如鬆追捕凶手,不止一天兩天了,很可能之前在凶手那裏栽過跟頭,難怪一看到那柄飛刀,就急急忙忙帶著特警趕過來。
“我需要你幫忙做個向導,山上的路線你熟。”
“沒問題,我準備一下,什麼時候出發?”
“馬上。”
陳文斌將大柱和秀兒叫過來,交待了屋裏的一些事情,自己全副武裝,帶領著李如鬆和一幹武警踏上了後山的路。
開始一段路,不時能發現地上的血跡,走了幾裏遠,血跡消失了。
“他在這裏坐過,自己進行了包紮。”李如鬆指著一塊大石頭,“他會隱藏的很深。因為他知道,我會來找他,抓住他,幹掉他。”
李如鬆說得很慢,咬牙切齒,仿佛有殺父之仇似的。
“現在分開找,三個人一組。對講機隨時聯係。”
跟來的警察分成五個小組,沿著不同的山路往更深處走去,李如鬆和陳文斌一組,沒有別人。
“文斌,說起來我們是老相識了。”
兩個人獨處,李如鬆轉換話題,聊起了往事。
“哦,我怎麼沒有印象?”
“那時候你還小,跟著師父李齊雲來省城,算起來,十幾年了。”
“師父去省城幹什麼?”
“當然是治病了。”李如鬆哈哈一笑,“自然門的武功不錯,但也隻能算是不錯。”
看著陳文斌一臉不服的樣子,李如鬆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這個世界大著呢。”
陳文斌不再反駁,李如鬆的話倒也沒錯,自己不過是坐井觀天的青蛙,看到的隻是那一小片天空。
“子豪向我提起過你,他特喜歡你為女人兩肋插刀的樣子。”
“李子豪?”
“嗯,他是我侄子。”
原來如此,陳文斌終於理清了這一團線索,李子豪、李如鬆、陳鎮,這一條線是連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