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胖子朋友,每個村裏都有幾個混混。
孔二排行老二,本來名字叫什麼,已經不可考了。三十多歲,光棍漢一條,平日以賭博為生,撲克麻將樣樣精通。
陳文斌本想當即衝進屋去,將這四個家夥暴打一頓,轉念一想,抓賊抓贓,什麼證據都沒有,無緣無故打人,傳出去名聲不好。他可不想成為鄉村惡霸。
但周猛的冤屈不能不洗清,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周玉凝依然悶悶的,再也沒有以前的活潑和火辣。陳文斌已經把她招了進來,負責銷售方麵的業務,卻也沒有太大作用。
陳文斌繞到孔二家門口,他的老娘坐在台階上納鞋墊。
“大娘,孔二哥在家嗎?”陳文斌明知故問。
孔大娘站起身,招呼陳文斌坐:“他出去了,找他有什麼事?”
“沒啥事,他說有個小玩意想賣給我,我專程來看看。”
陳文斌說著,走進屋內,巡視了一番。
他的感覺極為靈敏,早就發現了床底下有一股極強烈的青木靈氣發射源。不用說,那肯定是孔二從山裏挖的人參,來不及賣出去,隻得藏在那裏。
“既然他不在,我下次再來。”
陳文斌走出來,繞到村長孫衛州家。
“衛州叔,我找到挖人參的小偷了。我們錯怪了周猛。”
“這話可不能亂說。”
孫衛州因為這事沒少被村裏人罵,特別是周玉凝,上門罵了好幾次,但畢竟真正的小偷沒找出來,周猛還是擺脫不了嫌疑。
“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孔二家,正遇上孔二垂頭喪氣的走回來。
“我說今天手氣這麼不順,原來是出門遇到喪門星了。”孔二小聲嘀咕著。
陳文斌耳朵尖,早已聽到,不過他沒有發作,等待會定了孔二的罪,一起算賬。
孫衛州背著手,走進家門:“孔二,我聽人說,上次偷挖陳文斌人參的事,是你幹的?”
孔二跳了起來:“衛州叔,可別拿我開玩笑。我雖然名聲不好,這種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那你床底下的人參是怎麼來的?”陳文斌笑嘻嘻地看著他。
“你竟然跑到我屋裏亂翻?”孔二臉色一變,隨即平靜下來,“那是我專門從縣裏買來,給老娘補身體的。”
孫衛州望著陳文斌:“就算真有人參,怎麼證明是你的?”
孔二拚命點頭:“對對,難道人參上麵寫的有你陳文斌的名字?”
孔二爬到床底下,拎出一個袋子,得意洋洋地拿出三支人參。人參品相都很好,根部有小孩手臂粗細,這種人參,一支賣個萬把塊錢不成問題。
“看不出你倒是個孝子?”孫衛州用眼睛瞟著陳文斌,“這事不好判斷啊,文斌。”
陳文斌拿過人參,舉在空中細細端詳:“你剛才說,這人參上沒有我的名字是吧。”
孔二一愣,挺著脖子說:“你別想詐我,我自己買的人參,自然有數。”
陳文斌將人參扔給孫衛州:“有衛州叔作證,我也不怕你不認賬。我告訴你,每支人參上麵都有我陳文斌的名字。”
孔二不相信,他是個賭徒性格:“你如果真能證明這人參是你的,我馬上跪下給你磕頭,你讓我做什麼都成。如果證明不了,我要你十倍地賠償,賠我的名譽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