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韓……
逃也似的溜了,錢秘書看著王少灰溜溜的逃走後忍不住挑眉,其實她也不懂。
晚上戚暢跟傅瀟還有沈秘書在餐廳吃飯,戚暢要了杯紅酒,其餘兩個人自然也就陪著。
“慶祝我們兩年後重新打敗輝煌。”戚暢舉杯,沉穩的聲音道。
兩個人跟她碰杯,然後她一飲而盡。
傅瀟忍不住皺眉:喝這麼急幹嘛?
戚暢聳聳肩:我錯了,我先吃點菜。
拿起筷子來就吃菜,沈秘書緩緩地放下杯子,她還沒抿一口呢,但是看著老板的樣子竟然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喝,於是就放下了。
“他為難你了?”傅瀟當著沈秘書也直白的問。
“他被為難了才對。”戚暢說。
“是哦,我看到傅總額頭上好像受傷。”沈秘書好奇的說。
“不是好像,是確實,被他自己的煙灰缸砸的,我。”戚暢說起這事,竟然還有點小激動。
傅瀟跟沈秘書都用那種非常不了解又佩服的眼神看著她。
“反正一言難盡,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們倆猜吧。”戚暢說,然後繼續吃飯。
飯後她給戚雪打了電話,戚雪說出差去了,她便更樂嗬了,直接開車去戚雪那兒。
熟門熟路,上樓後在地墊低下找到鑰匙然後打開門。
昏暗的房間裏,在她一進去之後就亮了起來。
把鑰匙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然後把靴子脫掉隨地一扔就走進去。
沙發裏大包一丟,她躺在裏麵開始挺屍。
又安靜下去。
想起上午的一幕幕,想起他認真的說他需要一場婚禮。
想起自己手足無措,慌張的樣子。
他不見得看見她當時的恍惚,但是她自己卻無法忽略那種感覺。
他需要一場婚禮,他需要的是父母對他婚姻的事情不再過問。
她什麼都明白,可是心情越發的沉重。
不自禁的在沙發裏轉了個身,無奈的沉吟。
漆黑的房間裏,盡管不屬於自己,卻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些年,一直壓製著一些什麼東西,有時候看著同齡人在玩耍,她就一直看著,看到忘我。
想著父親出軌母親的情景,想著母親要跟父親同歸於盡的情景,想著那個陰沉的天氣裏自己瘋了一樣衝進道路中間去堵住那輛車。
想著安逸對自己的溫柔體貼,想著安逸突然笑的那麼詭異。
想著自己漸漸地不再是自己,而成了酒店的一個傀儡。
戚暢覺得自己的人生,到最後,大概也就這樣了。
母親也沒有讓父親再管理酒店的意思,偶爾父親還會再來酒店一趟,別的時候都是她自己在。
她發現自己骨子裏好像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如果可以,她想去找個地方過安靜的小日子。
做個普通的上班族,找個普通的男人,然後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
後來手機響了一次,她趴在沙發裏看著茶幾上手機屏幕亮起,上麵寫著傅總兩個字。
然後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裏,不會接。
傅赫倚靠在她門邊給她打電話,許久沒人接通,他煩亂的擰著眉,然後把手機收起便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