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老公來過吧,看來他還是很關心你的嘛。”護士來給她換藥的時候跟她說道。
漆黑的長睫掀起,眼神裏閃著些許複雜的情緒,卻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病房裏很寂靜,寂靜到能聽到護士在忙的所有的動作,還有她輕柔地嗓音。
“這夫妻倆啊,走在一起是緣分,而且你們倆這麼般配,一定要好好珍惜,能忍責任了,你說呢?”
傅瀟在洗手間裏聽到這話後隻是輕輕地關上水龍頭,就站在那裏靜靜地呆著並沒有立即出去。
戚暢淺淺一笑算作回答。
護士看了她一眼後覺得她似是聽明白了,忙完就出去了。
她隻是很高興有人勸他們在一起,雖然這樣的結局不太可能了。
但是很少有人再勸她停留了,隱忍了。
曾經或許很多夫妻都是在隱忍中度過一生,可是現在這樣的時代,那樣隱忍的夫妻越來越少了吧?
現在沒人願意再委屈自己將就著過一輩子,畢竟,一輩子那麼漫長,而這世界又越來越科技化。
而她要離開他,是因為他們明明已經有了那種心靈的默契卻不能真心相待。
她想,或許,那就是不夠默契吧。最近他們夫妻感情變質的傳聞已經越來越多,即便沒有媒體敢公然報道,但是他們分居的消息很多網絡會悄悄跟蹤。
對待那些言論他們都很平靜,平靜的好像是默認了他們的關係在劣質。
那晚她一個人在病房裏捧著本小說看,門被敲了兩下,她抬了抬眼,看著那個男人站在門口朝著她笑。
“安少竟然還有時間來探望病人。”她低了頭,眼睛依然掃視著手裏的書上。
“聽說你病了,特意買了你喜歡的花帶來送你。”他走上前去,看她沒準備接過去的意思他便自己找了個花瓶,放了水後把花插進去放在她旁邊的櫃子上。
“怎麼傅總沒來陪你?”他自己拉開椅子坐下,然後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好奇的問道。
“你該慶幸他不在。”戚暢淡淡的說了聲,眼睛依然盯著那工工整整的字裏行間。
“倒也是,他很喜歡動手,我在那方麵又不是他對手。”他說完還笑了一聲,似乎是很服氣在某方麵數給傅總,又覺得沒什麼不光彩。
戚暢轉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在任何方麵都不是他對手。
“包括傷害你這件事嗎?”
戚暢看著書本的眼這才移開,轉頭冷冷的望著旁邊的男人。
病房裏太過安靜,安靜的她心裏不爽的想要揍他。
“我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多管閑事,你要沒事可以走了。”她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冷漠鋒利起來,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安逸看著她的冷若冰霜卻是淡笑起來:小暢,何必這麼絕情,隻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敢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在與你為敵,我們可以把璀璨跟輝煌合二為一,傅赫又算什麼呢?
戚暢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把璀璨跟輝煌合二為一?那是叫璀璨還是叫輝煌?
“那自然是輝煌。”
“哼,你到底哪裏來的勇氣跟我說這種話?”戚暢不自禁的笑了一聲,她真是服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