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無疑是君知,隻是蘇慕衣不明白為什麼君知放著好好的美人不抱,卻過來抱住自己?想著,她還沒回過神來便被君知吻住。
君知的嘴裏滿是酒氣,他的舌似乎也帶了一絲酒精的溫度,滾燙炙熱,所到之處將酒精也撒下,而她不覺有些迷糊,酒的後頸上來了。
身上的人是誰她已經糊塗不清,隻記得這樣的纏綿她也是喜歡的,勾著脖子回應,蘇慕衣閉上眼享受著。胸前的肌膚赤裸,錦被已經被撥至一邊,蘇慕衣沐浴後隻穿著薄薄的一層紗衣,熱意湧來時已近半透,君知的手握著她的一方柔軟,唇舌來到另一方山丘時,看到的美景讓他眼睛一暗,確實是美確實誘人。火熱的舌遊過她身體的每一處,最後來到她白玉似的腳,執起時他的態度虔誠的像膜拜的教徒,舌尖滑過蜷縮的腳趾,細細吻著吻著。
蘇慕衣感覺一陣酥癢,手不禁死死抓住床單。睜開朦朧的眼看到一個明黃的身影,心裏一凸便是一腳。君知倒在床檔上一動不動,蘇慕衣酒醒,嚇得馬上靠過去查看,發現隻是踢到了他的胸膛,而他已經睡熟,起了微微的鼾聲。
攏好衣物,蘇慕衣費力的將君知移到床裏麵,替他蓋好薄被,這才安心睡去。
第二日蘇慕衣醒的時候君知果然已經不在了,蘇慕衣想幸好他去上朝,不然還真不知該怎麼麵對他。照常穿衣洗漱,蘇慕衣做好一切後安靜的用著早膳,期間想著如何花去這一天的時光,歎了口氣,蘇慕衣將瓷碗中的粥喝完,頗有些後悔沒有將那貓兒帶出來。
早膳撤去,蘇慕衣帶著媛素和碧落二人搬了小凳坐在小院的大樹下做針線活。蘇慕衣的刺繡功夫馬馬虎虎,大件的繡不精,小件比如荷包一類還是可以應付的。選了塊寶藍的布料,蘇慕衣腦中不禁想起碧湖上那個背影,心下一陣衝動,做個荷包,待他回來後送與他。
如此想著,蘇慕衣拿了剪刀剪好了料子,套好套頭就坐下繡起來。落針時不免又犯了難,該繡個什麼圖樣呢?她最拿手的是菊,不繪圖樣也能修好,隻是姬扇香會喜歡嗎?蘇慕衣想了想,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他的喜好,腦中又想起他院中大片的竹林,心中有了計較,粗粗看過布防後就動手繡了起來。
媛素二人見蘇慕衣繡的認真,也不敢打擾她,自己拿了藥縫補的衣服也動了起來。
將近午時,蘇慕衣繡好一節竹子,正揉著酸痛的脖子呢抬眼就見小優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跨過門檻時還差點摔了一跤,滑稽的扶好帽子,小優子跑到蘇慕衣身邊直喘氣。
碧波泡了茶端來,看到小優子的樣不禁調侃:“怎麼急成一隻猴兒了?”
小優子不理會她,眼睛直咣咣的看著蘇慕衣,眸中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崇拜,蘇慕衣看的有些疑惑,不禁問:“什麼事兒你這麼……興奮?”
小優子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了一下確定自己口齒清楚了這才開口:“娘娘,可不得了啊!昨兒才傳來捷報呢,誰曉得今兒一早八百裏加急就來了,那皇上的臉當下就黑了,以為是……誰曉得一打開,媽呀,又是一份響當當的捷報啊!皇上笑的嘴都合不攏嘍!這姬大人是真真的厲害啊,簡直是仙一般的人物!”
小優子毫不掩飾的讚美讓蘇慕衣笑彎了嘴角,在她的意識裏,姬扇香就是她的夫,他所得的榮耀就是她的榮耀,她能不開心嗎?
碧落見蘇慕衣開懷著笑臉,不禁打趣道:“娘娘笑什麼呀?難不成是崇拜姬大人嗎?”
蘇慕衣瞪了她一眼,碧波也狠狠的剜了她一記白眼:這後宮之中,話是可以亂說的嗎?碧落吐吐舌頭表示無辜,媛素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蘇慕衣被碧落這麼一說也就不再繡,吩咐了眾人用膳,才走進院落。
之後的日子,君知一直都沒有出現過,該有的賞賜蘇慕衣一件也不少,隻是聽說惜貴人越發得寵了,最近晉了修容,就連媛美人也因為伺候的好升了貴人。
這日,蘇慕衣坐在臥房裏繡著荷包上的最後一片竹葉,隱隱聽見門外碧落與碧波二人的談話。君知昨日微服私訪,從民間帶回來六七個美人,不知道是官員所送還是他自己勾搭過來的,聽說昨晚上鬆濤苑的動靜不小,一直到上朝了才歇下,最好笑的君知一夜連禦數女,今早聖旨就下了,封那幾人為八品娘子,從五品俸祿。蘇慕衣聽了隻是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完成荷包。
仔細的收好陣腳,蘇慕衣剪短線頭,拿起繡好的荷包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滿意,將準備好的有助於凝神的花草塞進去,蘇慕衣將它貼身放好,生怕丟了去。
午膳的時候一直沒有露過麵的蘇德全破天荒的駕臨蘇慕衣偏遠的詠荷樓,那時蘇慕衣正喝著最後的甜湯,看見蘇德全進來便撤了下去,想著應是有事找她,便單獨留了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