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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橋隔著兩條街的地方有一條叫做“清牌道”的街道,這裏的房屋都顯得很陳舊,偶爾能看到有一兩家看起來比較發亮的屋舍那也是剛塗不久的漆,那也是這裏比較富有的人戶了。
剛才在烏牛橋賣藝的那位少年正在這裏一家看著很老的酒樓裏的櫃台前買酒,這家酒樓門頂的匾額上麵的字已經模糊不清,隱約能看見一個‘徐’字。
少年名叫李言歌,來這裏買酒也是他的師父特意交代的,而他剛才正是在掙買酒錢,因為他師父說這兒的酒是附近十裏八鄉最好的,味最正,勁最大,但就是比較貴,他在之前就已經來過一次,但是發現錢不夠,老板又認死理,不肯少一分一厘,所以他就隻能選擇一直最常用的方法來賺夠師徒倆的酒錢。
裝滿酒壺之後,李言歌又額外狠狠地喝了幾大碗之後才離開酒樓,而老板便又接著回椅子上睡覺。對於這一點李歌現在倒不奇怪,因為這店雖然破舊,但是生意還算不錯,老板雖然懶了點,但店裏有一個勤勞的夥計,看這店裏破舊卻又幹幹淨淨就是那夥計的功勞,李言歌剛才來的時候就見過那個夥計,剛才那夥計正和他商談著酒錢不夠,正要折一點賣給他的時候,睡在椅子上打著呼嚕、胡子茬啦的老板突然轉頭瞪著那夥計,道:“不行“,這才有了烏牛五竹的那一幕。隻是現在這夥計不在,老板隻得親自賣酒給自己。
順著祁水出了城,李言歌的速度就陡然加快,快到連一匹全速奔跑的馬都難以趕得上,不過剛去不遠他便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的前方半裏來遠的地方有一群人在打架,準確的來說是一個人被一群人打。被打的那個人恰巧他也認識,正是那老牌酒樓的那個勤懇的夥計。
現在他們已經停了下來,大概是已經打夠了,或者打累了,其中一個頭發形狀很是奇怪的小個子趾高氣昂地道:”我大哥不就叫你交一份保護費嗎?我大哥那可是跟著縣老爺的公子王大少爺混的,有我大哥保護你那就相當於縣老爺在保護你,以後你在這祁水的地盤可不得順風順水?收你五兩銀子你還舍不得你“。他的語氣顯然和他的身體不相配,那夥計已算是比較矮的,他竟比夥計還要低上半個頭,身體也是薄弱得跟火鉗似的,想來是收來的保護費他也沒分到多少。“就是……該…打,打死他”,一夥的另外一個高個子結巴接著道。
“算了,反正這小子身上沒錢,就用他的這些個米充當算了。”站在最前麵的額頭上麵有個小刀疤的男子道。
五兩銀子“,李言歌皺了皺眉,這可是尋常人家兩三個月的費用,在有的地方甚至夠一家三口吃上小半年,李歌以前隨師父遊曆的時候在塞北遇到的居民就是這樣。雖然南方相對比較富裕,但五兩銀子也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正在他要上前“講講道理”的時候,那夥計微抬著頭看著為首的那人說道:”米你們不能碰“
”哦?“,為首的那人眯著眼很不屑地說道,“這米今天我要定了”
夥計想到這米可是專程從洛陽運過來的好米,雖說隻有兩袋,但值好幾兩銀子,臨走之前老板還特意給他一把樣本,讓他接收的時候做對照,人打打也就罷了,米是一定不能給拿走的。
“我現在不是好人,是個混混”,夥計莫名地來了一句。
“哈哈……”,“我們還是流氓呢!!”怪頭發接道。
“知道混混和流氓是什麼?”夥計直勾勾看著他。
大概是被看得有些發怵,怪發男下意識的答了句:“不知道”。
“混混混的是自己,流氓害的是別人”,說完便一拳砸向了為首的那個人,那人顯然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手,反應過來之後便往兩邊躲,那使盡了全身力氣的拳頭就正正地砸在了他的左臉上,有兩顆牙齒混著血飛了出來。打完這一拳,那夥計也一個趔趄跌倒在地,畢竟剛才被打的嚴重了些。隨後他又立刻爬起來一縱身騎在了那人的身上:接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