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1 / 2)

目送西苓鴦出門,雲寄雨回頭就看到奚薄夜一頭青絲隨意披在肩後,想來是沒有出門。不禁搖頭:“小夜這般行徑,如何是好?”說完便走過去,停在離她不到三寸的地方,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奚薄夜偏頭,疑惑道:“什麼行徑?”

雲寄雨垂眸,伸手理了理她耳際的頭發:“你可知,你昨晚醉了?”

奚薄夜點頭這是自然,也不說話待他下文。

雲寄雨失笑:“那你知道你昨晚說了什麼?”

奚薄夜搖搖頭:“忘得幹淨。”

雲寄雨點頭,然後看著她認真道:“你昨晚許我為妻,相伴江湖。”

奚薄夜蹙眉:“真的?”隨即搖搖頭,不可能……

雲寄雨一笑,走到梳妝台旁,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張紙約,遞給奚薄夜。

奚薄夜拿來一看,輕輕挑眉,這紙上的字跡雖不那麼整齊,但的確是自己的。看內容還是自己主動來著,底下還落著雲寄雨公正好看的字。

奚薄夜看著雲寄雨,那廝神色悠然,沒有半分不妥。見她看過來,笑道:“怎麼?小夜不信?”

奚薄夜蹙眉,自己沒有半點印象,可這白紙黑字又寫得清清楚楚,難道真是醉酒的緣故?

雲寄雨笑著收回紙約,一邊道:“這是小夜定下來的,我自然欣然接受,還發誓一生相隨,不離不棄。你可不要負我……”

奚薄夜發愣,接道:“如此看來,酒果然誤事。我向來不會讓自己喝醉的,昨晚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她吞了回去,看了一眼雲寄雨,輕輕道:“也罷。”

雲寄雨看著奚薄夜燈下的影子沒有來的寂寥,彼時風刮過窗簷,掀起一屋紗幔,雲寄雨低頭執起奚薄夜的手,對上她的眼認真道:“夜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此可好?”

奚薄夜聽著雲寄雨溫涼的聲音帶了些蠱惑,認真的臉滿是笑意,漆黑的眸子,微動的衣帶……她竟似受他蠱惑,輕輕點頭,點頭之後連她自己也愣住了。

雲寄雨笑得滿眼光華,似乎頃刻間全天下的幸福都於他所有。

奚薄夜也跟著笑了,眉宇間露出少有的輕柔。

翌日,天還沒亮,奚薄夜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的雲寄雨,彼時的雲寄雨正在安睡,臉龐清秀,幹淨明朗,奚薄夜覺得這樣的雲寄雨太靜,太美,也……太遠。

看了好一會兒,奚薄夜從枕下摸出一個瓶子倒一粒藥丸自己吞下,再倒出幾粒其他顏色的藥丸放到舌底,然後吻向雲寄雨。

奚薄夜醒來,雲寄雨從來都是知道的。隻是常閉著眼而已,此刻雲寄雨感到奚薄夜貼著自己的唇,輕輕輾轉。笑著睜開眼睛,配合她的動作,他沒想到奚薄夜竟輕鑽他的口腔,他順勢張開嘴,掌握主動權,深吻回去,卻不料奚薄夜的舌徒然退了退,然後回來時舌尖遞了東西直入口腔深處,奈何奚薄夜在前麵堵著,雲寄雨也隻好吞下。

不一會兒,雲寄雨又睡著了,這一次自然因為奚薄夜親口所喂的藥。奚薄夜輕輕起身,即便知道吵不醒他,可依舊不忍心因自己而打破如今的寧靜。

奚薄夜替雲寄雨捏好被子,找出早已準備好的慣常黑衣……打理好一切之後,奚薄夜忍不住站在床邊凝視雲寄雨的睡顏,過了好久她才從懷裏拿出一塊白玉,和當初在陵羽時被她拋到的姻緣樹上的白玉有幾分相似,也掛著流蘇。奚薄夜把玉放到雲寄雨手裏,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剛好卯時,天邊破曉,太陽剛剛露臉。

奚薄夜一一避開巡衛和暗衛,翻牆而出,直奔西邊的小客棧,雪參在客棧後院牽著兩匹馬,她看起來帶著微微濕氣,應該在這冷冷的清晨裏站了很久。

看見奚薄夜的身影,雪參牽馬到院外,將一根韁繩遞給奚薄夜,與她同時翻身上馬。

此時城門已開,兩匹馬奔出城門,朝著東方而去。

當日酉時雲峽才發覺不對,冒著冷汗到雲寄雨的房前敲門,敲了一下們便開了,他這才發現這門根本沒鎖,隻是輕輕掩著。

推門進屋,房間整整齊齊,雲寄雨獨自睡在床上,雲峽走了過去,低頭叫醒雲寄雨,叫了好久都沒反應,雲峽出門叫了一個侍衛請來大夫,那大夫道:“被下藥,睡著了,看樣子不久便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