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奚薄夜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最近這西疆嫁娶的喜事很多,但喪事也很多,他們還會因為碰到一起而大打出手,都覺著對方衝撞了自己,鬧得好不熱鬧。
而且幾乎都是境內和境外相連接的……中原人?中原武林人?!
奚薄夜蹙眉,難道是……不可能,怎麼會是他?
到了晚間,奚薄夜坐在窗上撚了一片葉子,輕輕吹起曲子,其聲悠揚婉轉,聞者心醉。
一曲未完,一縷簫音應和而來。
奚薄夜還未看到應曲之人,便已猜到是誰。遂停了曲子,跳下窗子,看了一眼跳躍的燭火,然後走到桌邊,滅了燭光,還未坐下就有一人從身後擁住她,奚薄夜身子一顫,竟忘了掙開。
良久,身後的人歎了口氣,然後低低的喚了一聲:“小夜……”
奚薄夜閉上眼,輕輕說:“自由和責任之間,我沒得選。寄雨,你走吧!”
說完便想抽身出來,不料雲寄雨一反常態,加大力度,將她抱得更緊,隨後雲寄雨把頭埋在奚薄夜的肩上,聲音低低的,似乎滿藏悲傷:“我……好想你,小夜。”
奚薄夜怔了怔,沉默良久,最後還是用力掙脫了雲寄雨的禁錮:“我不是你的良人,雲寄雨。到此為止吧!不要再糾纏了。”
雲寄雨似乎沒想到奚薄夜會如此決絕,粲然一笑,卻未達眼底:“當真?夜兒,你當真?”
奚薄夜背對雲寄雨,聽他如此問道,明明下定的決心,此時卻有絲絲動搖,但她知道不可以,她和雲寄雨是不可以的。
於是,奚薄夜堅定的說:“雲公子,請回吧!奚薄夜無德無能讓您牽掛,還請歸還家父遺物。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說完之後,便點了燭火,打開房門,直接送客。
她目送雲寄雨出門去,還未待她關上房門,雲寄雨就突然轉身抱住她,輕輕一擊,奚薄夜便暈在雲寄雨懷裏……
第二日,奚薄夜醒來之時,身邊沒有其他人,而且也是在客棧她自己的房間裏,衣衫完整,憶起昨晚的事,奚薄夜暗自咬牙,雲寄雨果然不是正人君子!
才想到雲寄雨,雲寄雨的手下——許久未見的雲峽,便在一高管的帶領下站在她門前,十分恭敬的敲門。
奚薄夜看著兩個配合得十分默契的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早就預謀好了一切,讓她不得不答應他們的要求,這位高管是一個年輕小夥子,長得十分秀氣,不過左臉上有一道淺疤,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容貌,反而為他添了幾分霸氣。
奚薄夜撚著頭發,在考慮著兩個人之間的聯係,難道一切都是雲寄雨的棋?如果真的到這個份上,奚薄夜不得不說他更勝一籌。
早點之後,奚薄夜應各高管之意,與前來支援的中原武林人士協商事宜。
其實也沒幾個人,因為那些武林人士已借著紅白喜事進了西疆,留下他們的領導雲寄雨來商量合作之事,掌控大局。
奚薄夜挑眉,看著笑得溫雅的天下第一公子,再看看那群沒誌氣的魔教高管,彼時他們個個都是義正言辭、滿懷期待。什麼時候他們魔教辦事需要所謂的中原武林的正義之士支援了?!
最後在重大的壓力下,奚薄夜被迫答應與雲寄雨合作。她想,這一定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