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奚薄夜帶著第四組教眾,在西疆境內墨樂教徒的接應下順利的進入了西疆,然後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了他們的接頭地點。
彼時,某前教主嘴裏正叼著一大塊烤羊肉吃得不亦樂乎,對於提前半個時辰見到奚薄夜這件事情,讓他一塊羊肉噎在了喉嚨裏……使得整張臉通紅通紅的,最後隻對著奚薄夜說出兩個字:“你!你……”
奚薄夜頓時心情大好,割了一塊羊肉,邊笑邊吃。末了還不忘誇獎南嶼的手藝長進了許多,然後十分不小心的挑出了更多的毛病,氣得南嶼當天晚上竟然犯了失眠……
進了西疆地界之後,奚薄夜就沒再見過雲寄雨的身影。也許隻是習慣吧,她還會時不時的想起她他。
有時候,奚薄夜覺得她對雲寄雨的感覺還好沒有超出控製,不論是喜歡還是習慣。如果當真不能割舍,那有些事情定然不能兩全。
奚薄夜品著茶,搖頭笑了笑,她是不可能依戀雲寄雨的,在她會墨樂教接受教主之位時,就注定她選擇了責任,而非自由。所以,她和雲寄雨的緣向來很淺,又何必情深呢?
進入西疆的三天以來,奚薄夜著力調查西疆民情,從中奚薄夜得知,西疆大將軍——段幹夢琪奪權之後,大興毒禦,征討徭役,人民苛捐雜稅繁重,群眾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奚薄夜眼裏冒光,她猜得沒錯,西疆在權者段幹夢琪武將出生,生性暴戾,為一己私欲而不顧百姓黎民,十一天怒人怨也不足為奇。
而西疆女皇借兵不再眾,想必就是清楚這些情況,才會如此淡定。
聽說西疆的一部分人極為迷信,這當的天時地利人和,‘天怒人怨’隻差上天顯示,人民的怨憤就可升級,到時再由原來的君主一掌大權,民心所向,必然順風披靡。
如今,雲寄雨帶中原武林之士前來相助,他們的勝算又進了一籌。
奚薄夜擬好文書,遞給奚飩:“你去交給女皇,就說明日之事,定可行之。”
看這奚飩走了出去,奚薄夜招來奚餛:“隨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說著便走在前麵。
奚餛兩步追上去,疑惑道:“主子,我們為什麼要如此盡心的幫助西疆女皇啊?不管是誰掌權,我們墨樂教想得到的東西,還有得不到的?”
奚薄夜搖頭:“非也!我們看到的應該是長遠的利益,而不是短期的東西。墨樂教百年不倒,有些事情必須是後備有餘的,比如說金錢,又或是權利……你懂嗎?”
奚餛似懂非懂的點頭:“就像收買人心也一樣?”
奚薄夜笑著點頭,然後轉移話題:“可走吧!待會兒教主又把口食吃完了,一點也不留!”
奚餛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跟著奚薄夜加快速度,兩人十分誇張的衝進廚房,卻不料某前教主並沒在廚房,而廚房的爐灶上正有一個冒著熱氣的蒸鍋。
奚薄夜挑眉,示意奚餛揭開來看。
結果,裏麵蒸的全是西疆特色好菜……奚餛看的兩眼直冒金光,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碗筷,和奚薄夜一起開動。
奚薄夜與餛飩兄弟雖是主仆,但在吃的方麵,由於奚薄夜的帶動從來都是平起平坐,除非有外人在場。
相對來說,墨樂教眾人對美食都是沒有抵抗力的,也許是由於最高領導人的緣故,這些優良傳統在教內發展的十分順暢。
但此時,以奚薄夜的性格是萬萬下不了口的,這自然是因為她覺得這是陰謀,於是她十分愉快的看著奚餛吃得樂乎。
果然,在奚餛一小半碗東西還沒吃完的時候,某前教主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然後,十分有模有樣的掏出錦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了他精心設計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