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寄雨看到正在為他專心探脈的的奚薄夜,一時間百味陳雜,竟不知是高興還是擔心。似乎恍惚的覺得這是自己的幻覺。
彼時,奚薄夜見雲寄雨睜開眼看她,她也不理他,繼續把脈。
一時間氣氛就變得寂靜。良久,奚薄夜鬆開手,皺著眉看他,見他還是那樣看著她,清明的眸中有許多東西,她立馬調轉視線,並不想知道那麼多。
待她回過頭來,雲寄雨已恢複到常態,眼角稍彎,神色微霽。
奚薄夜想了想,對他說:“你,應該知道吧?”
雲寄雨低下頭:“知道什麼?”
奚薄夜看著他的修長的手,許久沒回神,直到雲寄雨抬頭看她。
她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竟發起呆來,低下頭奚薄夜輕聲開口:“雲寄雨,你中毒了。”抬頭看他:“你知道嗎?”
雲寄雨聽到奚薄夜對自己的稱呼,微感意外,不是和從前一樣親切的‘寄雨’,也非生疏冷漠的‘雲公子’,而是一聲十分不客氣的‘雲寄雨’,他覺得奚薄夜其實是個有趣的姑娘,隻是這次真的被自己惹火了罷?
奚薄夜見他許久不答,便明白些許,隨即便道:“你中了毒,不是中原的,我並不清楚到底是毒還是蠱,以往我都會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試一下,但現在的情況我並沒有把握,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下毒之人,這樣比較好。”
良久,雲寄雨“嗯”了一聲。
奚薄夜突然就惱了,她耐著性子說:“我先開個方子,不過隻是些一般適用的藥……”
說完,奚薄夜便轉身要走,卻誰知一股力道拉住了她,奚薄夜抿唇,也沒動。
半晌,雲寄雨都沒有動作,奚薄夜扯出聲音:“雲寄雨,我們應說清楚。然後,做個了斷了吧?”雖是疑問的語句,可聽到耳朵裏卻是實實在在的篤定。
這一次雲寄雨也沒說話,隻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似乎有些疼,使得奚薄夜微微皺起眉頭。
過了一會兒,奚薄夜扭頭看他:“雲寄雨,可以放手了,已經沒人了。”
雲寄雨眨眨眼,對她微笑:“什麼人?我不知道!”徹底的無賴。
奚薄夜挑眉轉過身麵對他,剛好站定。
雲寄雨一用力將奚薄夜拉向他,兩人距離極近,奚薄夜幾乎是把雲寄雨墊在身下的,一揚臉便可以碰到他的。
奚薄夜又惱了,她發現雲寄雨是故意招惹她的。
於是,奚薄夜想抽出手來,雲寄雨那廝依舊握得緊緊的,哪裏像個病人了?
奚薄夜無奈,用另一隻手撐在雲寄雨身側,支起身體。
然後盯著雲寄雨捉住她的那隻手:“你給我放鬆,先!”
雲寄雨不說話,看著她。
“不是說好了要理清楚關係嗎?”奚薄夜抬頭看他。
雲寄雨不說話,看著她。
奚薄夜挑眉:“誒!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寄雨不說話,還是看著她。
奚薄夜深呼了一口氣:“雲寄雨!你已經有妻子和孩子了。你先放手,讓我起來!”
雲寄雨不說話,依舊看著她。
奚薄夜-_-|||!
沒辦法,奚薄夜最後隻好歎了口氣,輕輕道:“雲寄雨,你先放我起來,我給你開藥,可好?”
這一次,雲寄雨還是沒生活,不過他笑了,鬆了手上的力道。
奚薄夜正想從他身上爬起來,誰知道,雲寄雨的動作更快,才放了一隻手,就立馬加上另外一隻,抱住奚薄夜,讓她貼著自己,還加了力道,不讓她掙脫。
奚薄夜覺得自己要開始頭疼了,她向來知道雲寄雨不是好人,還隱隱的藏著無賴。
可真的對上這樣毫不掩飾的他,奚薄夜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無力,就像麵對無賴教主一樣。
奚薄夜也不掙,隻仰頭看他:“被人看到了,我可不負責!而且,我覺得男子應該有責任心,你這樣做,於忽兒姑娘來說是不對的!”
奚薄夜話一說完,雲寄雨既不放手,也不接話。良久,奚薄夜正要用力掙紮,便聽到雲寄雨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夜兒……我,好想你。”
奚薄夜一愣,竟不知該如何作答,良久蹦出一句:“你還清醒吧?你明明知道,現在我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你還……”
雲寄雨一笑:“我怎麼不知道?”
奚薄夜一怔,立馬用力,想要掙開雲寄雨的鉗製,哪知雲寄雨竟較真起來,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便成了經典的男上女下。
奚薄夜躺著床上,瞪著雲寄雨,怒道:“你真的生病了?中毒了?背下蠱了!”
雲寄雨眨眨眼,表情十分無辜,語氣特別無奈:“是呀!是真的!”說完竟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