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粗糙冰冷,好像是一把銼刀在挫著我細小的皮膚,我很害怕,非常的害怕,這種害怕讓我顫抖不已,這種顫抖又似乎讓男人興致勃勃。他的手上下亂摸,卻因為我的腳給結結實實地捆著,無法進一步伸進我的腿根。
他對我說:“你聽話,我給你鬆開,你現在捆著呢,我不舒服。我把你的嘴也給鬆開,一會兒你叫幾聲爸爸。”
爸爸,就是那個畜生?
黑痣男人手忙腳亂地給我鬆開,又小心翼翼地把我嘴裏的破布拿開,之後立刻捂上了我的嘴,在我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是敢喊,今天我就打死你。”
我點了點頭,黑痣男人鬆開了手,開始在我的身上亂摸一氣,然後脫了自己的睡褲,便往床上爬。
似乎是女孩兒的本能,我在他上床的一瞬間,在他的身側滾到了地上,然後跑到了門口,發出了一聲尖叫!
外麵的燈亮了,中年婦女穿著睡衣在一個臥室裏跑了出來,而禿頭男人在另一個臥室也走了出來。
我轉過頭,看到黑痣男人正在七手八腳地穿著自己的睡褲,中年婦女看到了這個場景,上來給了我一個耳光,將我扇倒在地。
這是我的錯麼?似乎是我的錯。
似乎所有跟男人有關的錯事,最後都是女人的錯。
這是我生命最初,老天爺給我的一個名言警句。
而這個耳光跟這個警句,我銘記一生。
黑痣男人穿好了衣服,走出來之後到我的身邊,伸出了手,我不知道他是想要打我還是拉我起來,我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那個女人衝過來,她想要像給我耳光一樣給黑痣男人一個耳光,卻反倒讓黑痣男人推到在地。
禿頭男人扶起了女人,中年婦女爆發了一陣狂罵,而黑痣男人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對罵起來。
我在冰冷的地上聽著,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多汙穢的詞,我的父親,也就是那個老實人,雖然也喜歡罵人,可言語匱乏,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句。
而在這頓叫罵中,我大概明白了三個人的關係。
黑痣男人跟中年婦女是夫妻,中年婦女罵黑痣男人不是人,可不是因為他想要碰我,是因為他當麵都敢偷人。不過黑痣男人似乎並不理虧,他隨即把矛頭轉移到了禿頭身上,說中年婦女跟禿頭男人有一腿,他早就知道。現在是烏鴉站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
說完黑痣男人還要拉我起來,聽他的話,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甚至可能要當著中年婦女的麵把我給……辦了。
我年齡雖然還小,卻也知道那些話的意思,農村裏麵罵人的話都粗糙得很,三歲的娃娃就會罵人,而且也知道罵人的那些個話都代表著什麼意思。
我不敢起來,冰冷的地跟黑暗的夜也比不上我此時此刻的心。
一個小女孩兒在這樣的環境中,我真的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隻能用驚恐,蜷縮,隻能好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讓黑痣男人拖著來保護自己。
黑痣男人在地上拖著我往臥室走去,中年婦女真的瘋了,跑到廚房拿出了菜刀,想要砍的可不是黑痣男人。
而是我。
似乎所有的錯都是因為我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