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曖昧地對我點了點頭,一路上不停地講著黃色笑話。
而我默默地聽著,默默地流淚。
我這樣的女人不奢求什麼尊重,我隻希望自己可以活下去。
隻希望自己可以幫助別人活下去。
我回到了紅館,卻沒有敢進去,因為我不知道拒絕了三少之後馬經理會怎麼對待我。我在門口猶豫了一下,看到裏麵的男男女女摟抱著出來。
我躲在黑暗中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最終沒有決心進去,也不能離開,猶豫半天回到了住的地方。
我在沙發上躺了許久,又流淚了,我發誓不因為男人對我的羞辱流淚,可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我是自願的。
我的淚是因為自己的無能與不爭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梅姐是第二天酒店多回來的,顯然有客人帶她出去了。
梅姐回來的時候給我買了早餐,然後遞給了我一個大大的信封,擠眉弄眼地說:“你不是不出台麼?第一天就弄了個大的,三少這個靠山可要抓住啊。昨天晚上怎麼樣?他可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能看上的。”
我紅著眼接過了信封,裏麵厚厚一疊錢,我打開一看有兩萬零七百。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我真的驚呆了,我小心翼翼地問梅姐這些錢都是給我的麼?
梅姐點了點頭,笑著給我解釋了一下。
我昨天晚上出台的費用是一千,平時我這個檔次那是三百,但三少的小費從來不低於一千,公司拿走了三百抽頭。昨天在三少的卡裏麵支了兩萬當作我的初夜費用,馬經理說話算數,公司都給我了。
這兩萬零七百真的讓我震驚了,我一直以來都在生存線上苦苦掙紮,不知道原來錢賺得這麼容易。
梅姐笑嗬嗬地暗示我要感謝一下馬經理,我嗯了一聲,悄悄地把昨天晚上的情況告訴了梅姐。
我很害怕,昨天晚上三少爺生氣了,我的淚水讓他沒有了興趣,而現在櫃台上把人家的錢給支出來了,如果三少爺真的怒了,我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要不然把錢還給馬經理,讓馬經理再給三少打回那個貴賓卡裏。但梅姐不同意,她是一個老江湖,告訴我這種事兒要靜觀其變,三少這種人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錢,人家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每天花三十萬都是灑灑水。但這樣的人要麵子。
三少可能告訴別人已經把我給破處了,我要是到處亂說,反倒容易惹禍。
我這個人比較倔強,可誰對我好我還是能分清楚的,我點了點頭,聽了梅姐的話,三少第二天晚上又來了,馬經理小心翼翼地在休息室跟雪姐商量讓她去給三少賠禮道歉。
當時雪姐沒有同意,幹脆摔門而去,馬經理一臉敢怒不敢言地樣子,把火都發在了姐妹們的身上。
所有的姐妹都被趕去讓三少挑選,當然也包括我。
三少這一次帶來了十多個人,馬經理心驚膽戰,生怕三少惹禍。不過三少好像是已經忘記昨天的不愉快,甚至已經忘記我跟雪寶兒了,他笑眯眯地讓自己的兄弟選完人。
然後他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