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人群中很不起眼,別人搔首弄姿的時候我都盡量地向後躲,我生怕三少看到我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然後大鬧一場。
我跟雪姐不一樣,我沒有任何的根基,三少要是那麼鬧一場,我失去這個工作那是最好的結果。
三少沒有選我,指了指兩個姐妹,她們兩個跟中了大獎一樣拉著手走向了三少,那個神色不亞於上台領獎的影後。
兩個姐妹坐在了三少的兩條腿上,我鬆了口氣,跟著馬經理說了一句老板吉祥之類的話,剛想要轉身走。
三少突然指向了我說:“你,滾過去點歌。”
我愣了一下,馬經理在一旁推了我一下,我連忙跑到點歌台,坐了下去,老老實實地伺候著大家唱歌。
這一夜還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三少也很克製,沒有發脾氣,所有的遊戲也都恰到好處。
在那之後三少連著來了三天,每一天都帶著不同的兄弟進來,每天都會讓我滾去點歌,每一次我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為三少點歌,看著他在夜裏沉淪。
三少跟我很少說話,每一次對我說話都帶上一個滾字。
“滾去點歌”“滾去買酒”“滾去拿煙”,似乎對我有著無比的厭煩,可他真的幫了我的大忙。
三少每天點我,讓我點歌,其實真的從另一麵保護了我,讓我不需要去陪其他的客人,不需要去應付其他的客人。
那天的事兒他似乎已經忘記,包括了那些錢也一並忘在了腦後。
那些錢三少沒有提,我也不敢提,現在馬經理以為三少給我破處了,然後看到三少連著來已經不要雪姐了,而每一次我都在那裏伺候點歌。
他是一個人精,似乎看出了什麼,這些天對我很客氣,連帶著其他的姐妹對我也有了一些尊重。
我拿著這些錢給大春存了兩萬,他依然在昏迷中,醫生對於我能夠拿出這麼一筆巨款感到很吃驚不過他們答應我會照顧好大春的,而我也給那個醫生塞了五百塊錢的辛苦費。
之後的錢我買了手機,買了衣服,我還買了兩個金戒指,一個送給梅姐,一個打算送給紅姨。
第四天的時候我依然在等著三少,馬經理不敢給我安排其他的客人,害怕三少過來之後找不到我發脾氣,但那天晚上三少並沒有來。
第五天也沒有來,然後是第六天,再然後是第七天。
三少似乎已經把我跟紅館忘記了,他沒有再踏足這個地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到失落,反正每一天在休息室等待,每一次門打開的時候我都在心裏有著一絲的期盼。
我真的很討厭自己的這種狀態,我分辨不清自己是愛上了這份工作還是期盼著三少的到來,但他並沒有再過來,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第八天的時候,馬經理開始讓我接客了,他也是為了我好,畢竟我來是為了賺錢的,公司可沒有什麼基本工資,也不是福利機構,我之前的錢花得太厲害了,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空崗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