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作踐(2 / 2)

男人一愣,坐了起來,拿起了一根煙,低聲問道:“怎麼可能?”

在夜場裏麵出入的男人都很清楚,碰到處女並不是撞大運了,很有可能是讓人騙了,而且我說出自己是處女這樣的話也不是為了表示他中獎了,所有人都明白我是在談價錢。

我說:“你也聽到了,我從來不出台的,這是第一次。”

男人愣了一下,笑著說:“那不是你們的營銷伎倆麼?怎麼你們這大店也玩這種小把戲?你別以為我是從外麵來的就不清楚,我跟你們三少可是朋友。”

我沒有吭聲,在那裏坐著,臉冷了下來,我是故意擺一個臭臉給他看的,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是必須要錢的那種女人。

那個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大白腿,將煙丟了出去,對我說:“行啊,今天看上你了,多少錢?開口吧。”

我有心想要說十萬,但是又不能,因為這會讓他覺得我就是糊弄他,完全不想跟他過夜。我又不能要得太少,太少了人家真的把我給辦了。

我想了想,趴在他的耳邊笑著說了一個五萬,他愣了一下,也笑了,說我是獅子大開口,可隨即撲在了我的身上,對我上下其手。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要少了。

他已經同意了。

我完全慌了,沒有任何的辦法,一麵忍受著他的侵犯一麵祈禱著酒店慢點到,至少給我點時間想一想怎麼逃脫。

汽車突然一個急刹車,我的心沉了下去,酒店已經到了麼?

我毫無辦法,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了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中猛然閃現出了三少的影子,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他有一種愧疚感。

我的身體好像並不屬於我而是屬於他一般,我要失去自己的處女之身,偏偏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把他心愛的東西打碎了一般。

我滿腦袋都是三少的臉,突然之間我就看到了三少的臉。

三少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推開了我身上的男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硬從車裏麵拉了出去。

我以為是在做夢,一直到我在冰冷的地上摔得身子生疼我才發現真的是三少來了,他的車逼停了這一輛車,他一言不發了扯著我,將我扯到了他的車上。

我聽到後麵那個男人喊道:“幹什麼?為了一個女人傷感情?是不是以後不處了?”

三少站了下來,轉過了頭,突然說:“你選了我的女人。”

我一下子就哭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我聽到那個男人說:“夜店裏麵的女人還讓你動了感情了?”

三少沒有反駁,他打開車門將我塞了進去,自己坐進來拍了拍前座,示意司機向前走。

我坐在他的身邊,忐忑地好像是做錯事正好被抓到的孩子,三少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離我很遠,我湊了過去,想要拉住他的手,他去跟一個雕塑一般,我能感覺到從他手中傳過來的冰冷。

我知道他真的生氣了,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我這樣的女人在他的生命中算什麼?我想最多算一個玩具而已,跟他小時候的變形金剛沒有什麼差別。

可是他為什麼會生一個玩具的氣?

最關鍵的是我這個玩具為什麼在被別人玩弄的時候想要為他這個主人保持忠貞?

我們兩個之間難道真的存在著那麼一種我不敢去想象的東西麼?

我知道我不配,我連想一下都不配,我這樣的女人應該認清自己的地位,我隻是一個玩物,隻是讓男人開心的工具,一個工具需要感情麼?一個工具需要溫暖麼?

即便是有感情跟溫暖,我配麼?

我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隻能在那裏默默地流淚,一直到車停了下來,三少下了車打開了門,對著我說:“滾下來。”

我抹著眼淚下了車,發現已經到了紅館。

三少沒有理我,坐上車絕塵而去,紅館的大門就好像是一個吃人的野獸,吃著男人的金錢與女人的青春,此時此刻這隻野獸麵目猙獰地看著我,而我害怕了。

我在紅館的門口不敢逗留,我不想要那些個姐妹們看到我流淚的樣子。

回到了家裏蒙著被大哭了一場。

我很多年都沒有如此的痛哭過,無論是男人對我加諸怎樣的蹂躪我都沒有哭過,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不相信眼淚,女人的眼淚隻會讓男人更加的瘋狂,隻會讓他們進化成更加凶猛的禽獸。

可是今天我哭得自己都好像要融化在淚水中。

我哭什麼?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