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時候我的旗袍不小心地掛在桌子上,大長腿一不小心地在旗袍的開叉處露了出來,我慌忙護住,然後低頭跑了出去。
我知道這裏不是紅館,這種道貌岸然的男人也不喜歡太過於直接,我相信我這樣驚慌失措的美女一定會讓他注意。
第二天的時候我又去旁聽了他的課,然後又一言不發地跑掉,第三天的時候依然如此。
在這個期間初夏回到了學校,白潔告訴我她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還說紅館這種泥沼之中想要幹幹淨淨的出去不可能,在紅館裏麵認識的人越多,將來的人生道路絆腳石越多。
白潔的意思是希望初夏不要回來了,她跟我一樣,都不太喜歡姐妹們跳進紅館這個火坑。
對於我們來說,紅館的女人有的是,故事也有很多,我們還是希望在我們之中有出人頭地的可能的姐妹不要進來。
我同意了白潔的說法,初夏砸了那一天的包房,公司有明文規定,白潔罰了初夏三千,規矩就是規矩,不過我又包了五千塊錢的紅包給了白潔,讓她轉交給初夏,讓初夏好好學習。
初夏學費其實是夠的,她說缺的是自己奢侈裝有錢人的那些錢,這樣的女人說起來可恨,但我們紅館裏麵一抓一大把。
為了初夏報仇其實也不是完全因為她,那個猥瑣的男人讓我想起了老王頭。現在我在努力地麵對自己的過去,無論是恩還是仇,是喜歡還是恐懼,我都要去麵對。
我又來到了初夏的學校,其實我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地方,象牙塔對於這些個學生就好像是童話裏的城堡一樣。
這裏麵的天之驕子永遠都想象不到有的人為了上學會付出多少,會經曆怎麼樣的絕望。
我算準了時間,剛剛進教室的時候,老師突然喊住了我,對我說了一句這位同學你跟我出來一下。
我看著四周的目光臉一下子紅了,低著頭跟著李老師走了出去。
李老師走出去之後,一臉關切地問道,同學,我看你不是我們係的啊,而且我打聽了一下,你也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你為什麼天天來旁聽呢?
我低著頭說了一句老師對不起,然後說我下次不過來蹭課了。
李老師連忙擺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當了這麼多年老師,覺得學生越來越頑劣,這些學生天天逃課都來不及,很少碰到你這樣喜歡學習的。你為什麼來蹭課呢?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我低頭不語,李老師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算了,你先過來聽課吧。下課之後別走,我請你喝杯咖啡。你放心,我是一個老師,你可以相信我,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你的。
我感覺李老師拍著我肩膀的手並沒有鬆開,我向後縮了一下,他把手拿下來,放在自己的手心裏麵擦了擦。
這個動作讓我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