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遠處的燈火,似乎都是他的臉,“子琪,謝謝你的不離不棄,讓我能走到現在。”
紛紛亂世之中,情和愛早已沒了那麼重要,卻還是有人將它深藏在心,勇敢前進。
然而就在碧悠凝望的錦都的一角處的院落中,男子麵容冷峻,“天影,我已全部記起了。”
天影笑著走到他的麵前,微微俯身,“恭喜少主了。”
司馬盧封看著手中一道道傷痕,日日夜夜的疼痛讓他難耐,隻能咬著手臂,“天影,這解藥你是怎麼得到的。”
天影聽後一頓,“少主,解藥是我日夜研究出的。如今少主的毒解了就好了。”
男子聞言,也未細想,“你可以回去了。”
天影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少主,你不去見見小姐麼?”
隻見眼前的男子,明月當空讓他也難捱,“我不能去見她,我已沒有資格去見她了。”在做出那些事之後,又如何去見她。
天影輕歎,這二人到底要矛盾到什麼時候,“少主,小姐也是很希望少主解毒的。”
司馬盧封聽後,低下頭淺笑,“不用再說了,天影,你速速回去吧。”說罷,腳下輕點,便離開了院落。
天影在看過他的身影之後,留下長長的歎息之後,離開了那裏。
帝妃宮內,夜晚的低迷,讓花朵都睡著了,錦鯉也一動不動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紅蓮。
難以入睡的她,終是推開了房門,卻看到了他正推著輪椅的身影。
天影看著不遠處的女子,輪椅聲在夜間安靜回響,“小姐,我回來了。”
喬偌站在他的麵前,張嘴幾回,終是沒有問出口,“回來就好,時間不早了,去歇著吧。”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身後人的輕語。
男子看著她的背影,“小姐,為何不問我少主過的怎麼樣,他的毒解了麼。”
女子心中心思繁亂,不由得輕歎,“不是我不想問,而是不知該怎麼問,我和他早已沒有了瓜葛,如今問再多也是多餘。”
這兩人是有多像,都以為不能再回頭,隻能這樣越走越遠。
男子轉動輪椅,“少主的毒已經解了,小姐可以放心了。”轉身離開了水池邊,隻是倒影中的人卻是遲遲不消。
喬偌聽後心中仿若放下了大石,舉步走回了房間,在她關門的那一刻,她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黑暗中的花樹。
剛剛那裏,好像站著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她。
良久之後,她才關上門,想必她是看花眼了。
躺在床榻上,想起那日身穿大紅嫁衣的她,也在回眸那一刻仿若看到了他。
然而花樹似乎被夜風輕輕吹動了,朵朵花瓣無聲飄落。
清晨的陽光十分的暖人,將軍府內的繡球花在風中搖曳,兩輛馬車停在了那裏,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走上了其中一輛馬車。
身後一對男女也走上了另一輛馬車,女子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天少,父親要帶我們去哪裏?”
天少低下頭,握著她的手,“是一個對父親很重要的人。”
不多時,他們就站在了一座寺廟的麵前,這裏遠離塵世的喧囂,安靜的山間隻有鍾聲伴隨著啼鳥聲。
這座天梁寺曾經是李元龍所建,他將所有的亡國戰士葬在此處。
兩輛馬車停在寺廟前,眾人下了馬車之後,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裏已經等候多時了。
隻見念塵站在他們的麵前,“李將軍,你來了。”
老者抬頭看著肅穆的寺廟,香火味撲鼻而來,“念塵主持,勞煩你打理了。”
念塵微微低下頭,“李將軍,這次似乎不是一個人來了。”
身後的男女驚訝的看著眼前人,正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念塵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