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將念塵非念塵,執念不可念,日日掛在嘴邊。
念塵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於是笑著說,“這天梁寺是李將軍委托我打理罷了。”
老者長長的歎息,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有些話到時候再說,天少你們隨我來。”
走進高大肅穆的寺廟,參天的鬆樹如同頂天之柱,香火味傳遍了寺廟,此刻的廟中隻有幾個小沙彌在靜靜的掃地。
寧靜的寺廟之中,鍾聲在山間回蕩,驚擾了一樹的啼鳥。
他們走到寺廟的深處,看著麵前一麵麵的牌位,整整一個房間內都是。
婉茹拉著男子的手,“天少……這都是誰?”
天少看到了其中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戰死的亡魂。”
李元龍沉默的點燃了一炷香,“他們為了國家獻出了生命,我就要負責把他們都帶回來。”
這裏是萬千將士的亡魂,血灑戰場的時候,他們有的都還是孩子罷了。
身後的男女也都各自上了一炷香之後,跟隨著老者的腳步離開了祠堂。
走到祠堂的背後,有一個較小的祠堂,那裏的牌位並不是很多。
在一個單獨的牌位麵前,李元龍深情的看著它,“這就是我要你們看的人。”
天少看著牌位,李元龍愛妻之位,“父親,這是……母親?”身邊的婉茹早已緊緊握著他的手,臉色有些白,卻不發一言。
李元龍輕歎,“天少,今日帶你們來,隻是希望……日後你們能常來看看她。”他還記得她是多麼害怕一個人,如今他卻讓她等了這麼多年。
婉茹紅著眼眶,“父親,你放心,日後我一定帶著孩子來看母親。”
李元龍笑著上了一炷香,“來上柱香吧,上完我們就走吧。”
小小的祠堂內,三人靜靜的上香,然後離開。
念塵還在牌位前,長長的歎息,到底是哪個世界上的人更幸苦。
當他們回到山下的時候,婉茹回頭笑著說,“念塵主持,上次你給的花籽已經開花了呢,是漂亮的藍色。”
念塵看著她由衷的笑容,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男子,“公主喜歡就好。”
上了馬車之後,天少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身邊女子的言語,不知從何時,他的身邊不再孤寂。
轉眼間半月已經過去了,皇帝還是夜夜在熙鳳閣內過夜。
彩芳殿內,紅俏看著眼前的女子,輕皺細眉,“你怎麼來了。”她明明派了人看守們,為何她還會在此。
楠栝笑著坐在了她的身邊,“你不著急麼?”看著她的小腹,快八月的身孕了。
紅俏雙手伏在小腹上,“需要你管麼?”半月了,皇帝一步都不曾踏進彩芳殿。
楠栝挑了挑眉,轉頭看著窗外初秋之後滿是落葉的水麵,“東南候絕非籠中之鳥,若是你不願,那也無所謂。”
貴妃抬眼冷淡的看著她,“你以為我看不出麼?”
楠栝聽後,起身低下頭看著她,“不管我的目的是什麼,我給你的藥是真的。”轉身,消失在宮殿的盡頭。
身後的紅俏一直默默的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桃葉,藥呢。”
桃葉將藥遞給了女子,“娘娘,這藥不能用。”
紅俏手中緊緊握著藥瓶,眼神冰冷,“我自然知道。”錦都的皇朝並不都是嫡子繼承大統,所以她還有機會。
然而此刻的宮殿外宮女之間的竊竊私語聲,“你們知道麼,如今皇後懷孕之後,連丞相一家都受到了眷顧。”
另一個宮女端著盤子,也低頭說著,“也是,我家主子可惜是懷了,不過不是嫡子。”
桃葉走到她們的麵前,冷冰冰的看著她們,“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