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將彎刀放在桌麵,“侯府中並無奸細,希望各位不要被一時的謠言所蒙蔽了。”
看著女子妖媚的雙眼,隻是麵帶頭紗並看不到她的全貌。
此刻的餘守將也是輕點頭,“的確如此,若是真的出了奸細,為何皇帝到現在都還未出手。”
所有人聽後,紛紛覺得在理,於是心中的不安終是褪去了。
當所有人退下的時候,東南候轉身看著女子,“你的演技不錯。”
楠栝將彎刀放回腰間,“侯爺,別忘了我的彎刀。”說罷,便轉身離開了暗室。
東南候則是深深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到底埋藏了幾顆心。
深夜中蕭條的庭院,男子獨自一個人站在枯樹下,初秋的風打在他的身上,帶來絲絲涼意。
身後的人看著他的背影,“少主,宮中傳來消息,皇帝似乎要派出項天少去附屬國。”
司馬盧封輕輕皺眉,“現在這個時候要讓他去這麼遠的地方?”
邱子琪也是帶著疑惑,“不僅僅是項天少就連風如月與蘇木槿也一同被派去了。”
男子聞言之後,挑了挑眉,“那錦都不就成了一座空城?”
身後人也是哭笑,“真不知道白玉天是怎麼想的。”
司馬盧封卻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丞相離開錦都之後,去了哪裏?”
邱子琪細想之後,說道,“去了金柯,不過隻是遊山玩水。”
司馬盧封卻是低下頭輕笑,“金柯麼?”怨不得皇帝這麼篤定了,這可真是一場豪賭,賭注是錦繡江山。
身後的男子也想到了什麼,笑道,“白玉天的膽子真是不小啊!”
眼前的男子卻是淡笑的消失在黑暗中,徒留下男子的笑聲。
帝妃宮內,女子的手中是那日帶血的紗帽,這幾日在她身邊的人會是他麼。
正當她抬頭的時候,卻是頓住了,屋簷上站著一個人。
兩人靜靜地凝望,曾幾何時他們也會這樣不能靠近的時候。
喬偌剛想開口,卻看到他消失在她的視線內,手中的紗帽也落下了。
正漸漸遠去的男子,此刻卻是逃避,他不願聽到她不想看到他的話語。
隻是那日遺落的紗帽,為何會在她的手上。
池邊的女子還看著池中的倒影,撿起地上的紗帽,靜靜的一個人走回了宮殿。
而在不遠處的人,卻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見不得,又念著,最是折磨人。
第二日清晨,皇帝帶著後宮嬪妃,站在城樓前。
英姿颯爽女子身邊是一身銀鎧的男子,“皇上,請回吧。”
皇帝輕歎,走到他的麵前,用隻有他聽得到聲音說道,“天少,千言萬語隻在這一句謝謝和對不起。”謝他為國,對不起他為家。
天少卻是單膝下跪,“皇上,江山必然是皇上的,臣願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皇帝麵色沉重的伸手扶起他,“婉茹她還在等你回來。”
天少聞言之後,看著人群背後安靜注視他的女子,清晨她說有話要對他說,卻又說等他回來再告訴他。
婉茹看著他溫柔地笑著,雙手輕撫小腹,低下頭,轉而看著他。
而一旁的喬偌卻是恍如當初,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隻是劇情變了罷了。
那日她站在城樓上,他在城樓下。
現在她站在城樓下,而他卻和她相差甚遠。
此刻的她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情懷,隻是淡笑著看他遠去,她會等他們全部回來,一起喝酒彈琴。
浩浩蕩蕩的鐵騎隊穿過城樓走向了他們的戰場,而他們依然不知他們即將麵對的是什麼。
東南侯府,男子看著床榻上還在熟睡的女子,陽光下的麵紗似乎在誘惑著他,伸手想要摘去麵紗,卻發現女子早已醒來,淡淡地看著他停頓在空中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