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刮起了大風。懷柔正在東院內清掃落葉,她用手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感到左眼皮跳了兩下,難道是?聯想昨晚的惡夢,她有點心神不安。
正在疑惑之間,鏢局的打雜小廝匆匆忙忙過來,“懷柔姑娘,鏢頭請你去一下大廳。”
懷柔:“是不是我爹爹他們回來了?”
打雜小廝不敢看懷柔急切的眼睛,“懷柔姑娘,你去一下大廳就笑知道了!”說完匆匆離去。
懷柔來到大廳,譚榮、鐵錚,幾位鏢師,還有紅姑,譚笑都在,隻見大廳上放著兩副擔架,一副上麵躺著麵如死灰的魏臨風,一副上麵用白布蒙著。
懷柔掀開白布一看,是雙目緊閉,氣絕身亡的老丁頭。懷柔的眼淚頓如斷線的珍珠般顆顆劃落,泣不成聲!紅姑忙將她拉開,“懷柔,不要太過悲傷了!還有,眼淚不能滴在過去的人身體上,否則他在黃泉之下不得安寧!”
懷柔看了一眼麵如死灰的魏臨風,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哭道:“魏大哥,你怎麼了?”順勢給魏臨風切了一下脈,感覺到他的脈搏還在微弱地跳動著。
譚榮說道:“兩人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害。我派去尋找他們的人隻找到了老丁頭的屍首和奄奄一息的臨風,同去的高瞻、高矚不見蹤影,想必已經遇害。臨風還有一絲氣息,我已派人去請大夫了。”
懷柔撲通一聲跪倒在譚榮、紅姑的麵前:“懷柔有事要向總鏢頭稟報,請總鏢頭做主。”
譚榮:“懷柔姑娘有事請講!”
懷柔:“爹爹去沙州之前,將我許配給了臨風大哥。說好這次回來向總鏢頭稟報,並為我們完婚,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紅姑:“可憐的姑娘,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懷柔:“爹爹生前隻有我一個女兒,我要為他披麻帶孝;臨風大哥不管是生還是死,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從今晚起,我就搬到他的房間照顧他。”
在場之人聽了無不動容,為懷柔的情深義重所打動。譚榮說道:“好姑娘,老丁頭沒白疼你!你放心,他的後事我們鏢局打理,你負責照顧好臨風,紅姑,你去幫懷柔姑娘安排一下。”
懷柔站起身來,隨著紅姑去東院整理東西。她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她,那是鐵錚深表同情的目光。
懷柔將繡好的柳葉手帕用紙包好,交給譚笑,請她立刻去紅繡坊交給公孫青,並讓譚笑告知她,最近熱孝在身,不方便出門,有什麼活計可讓譚笑帶回。
當晚,懷柔就搬到了魏臨風的房間,負責日夜照顧他。大夫給臨風把過脈後,說道:“臨風身上的傷口不在致命處,但是傷口有發黑跡象,估計對方的兵器上一定淬了毒,臨風昏迷不醒正是中毒所致,這種毒在下暫時還不能解,但可以遏製,再用高參吊著,可保臨風一個月內性命無憂。一個月後,我可不敢擔保,所以,請總鏢頭再另請高名。我先開一藥方,你們讓臨風趕快服下。
懷柔一眼就看出魏臨風中毒了,這種毒有一人能解,她已經發出了信號,相信此人最近兩天一定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