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禍有些訝然地看向穆染樓。
他也說了，錢默子捅出來的秘密，自己也是知情人。但他卻直接問趙晏為何知道？他竟這麼信任自己？也懷疑是趙晏泄露出來的？
但是不對啊，趙晏怎麼會知道呢？
玄無垢是最大的情報係統，但穆家也不是一般家庭，這樣一個被穆家刻意隱藏的秘密，玄無垢也不一定查的出來啊。
趙晏餘光瞟向褚禍，似笑非笑道：“淩之，你為何不問是不是鄭茸爭告訴本侯的？卻來問本侯？”
褚警官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了。趙晏這貨，真是睜眼說瞎話？！是不是我告訴你的，你自己心裏沒數？
“穆某相信，鄭王妃不是那種人，秘密一定是侯爺通過其他渠道得知的，所以今日特意請教請教，侯爺的玄汙垢，竟已如此厲害？”
趙晏眼底幽光微起，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本侯與這女人朝夕相處，到今日也並非十分相信。淩之隻與她見麵不過兩次，竟就如此信任了？”
說罷，他也不待穆染樓回答，便側身斜眼向褚禍看去，唇角似笑非笑：“鄭茸爭，穆城主這般信任於你，你二人豈不是多有相處過？”
褚禍見趙晏這般神色，一時沒能聽出、看出他言下之意，加上她雖然很欣慰穆染樓信任自己，但也確實奇怪於他這莫名其妙的信任，隻得含糊其辭。
褚警官笑地委婉：“可能是我這人長地就值得人信任吧。”
趙晏眼神微沉，冷哼道：“哦。本侯差些以為，你二人瞞著本侯私下見過麵了，這可不合規矩。”
褚禍：“.…..”
她正覺得這貨說話甚是詭異，趙晏又道：“隻要肯花錢，隻要是兩個人知道的事，天下就沒有挖不出的秘密。”
他款款說道：“這世上有個地方，叫做無罪殿。你要的甚麼秘密，隻要事關於人，無罪殿都可以給你。當夜鄭茸爭與穆天青比射箭時，就走漏了點風聲。本侯當時覺得有異，便用了一百萬兩銀子，買出這個秘密，也算是將穆家之事了解清楚了。”
穆染樓：“.…..”
褚禍：“.…..”
褚禍粗粗算一番，心中一震。一百萬兩，一億元安銖，就買一個龍陽之好的故事？
“不隻穆天青和你，還有令尊和令堂之事，令尊的大夫人和穆天青之母去世的真相。”趙晏款款說完。
穆染樓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僵，眼底閃過一抹暗光，但轉瞬即逝：“侯爺，還知道了甚麼？”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本侯都知道。”趙晏深吸一口氣，道：“但本侯對別人的家務事一向不感興趣，就當買本市井傳奇看了，便忘了。”
穆染樓拿起酒杯，自顧自飲下一口，沒有接話。
後半場飯吃的簡單，兩人都沒甚麼話可說的。
褚禍不想再聽他二人明槍暗箭地對話，見著機會趕緊道：“穆城主，我可否去見一麵穆天青？”
穆染樓道：“見他作甚？”
褚禍笑道，“問一個答案，做一件事。”
……
因上報朝廷時聲稱穆天青喚了失心瘋，便被關在城主府牢房的鐵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