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紀錦風,上淩宗宗主白冥容交識,身份、來曆不明,白冥容曆奐城時相識,後隨白冥容至上淩宗,輔助白冥容管理上淩宗,其職如何,其才如何,未明。

後上淩宗滅門之災中,與同門抗爭到底,死於席禹教教主冗為之手。

——《雲朔國·上淩宗人物史》

兩年後

芒種已經過了二十歲生日,身形出落得與成人無異。經過一年的練習和內力修煉,他的內力已經達到第八重中期,而身材也比兩年前健碩了不少。他現在和雲鳶差不多高,終於不會再因為身高而被雲鳶嘲笑。

不過芒種還是打不過雲鳶。他感覺自己進步不小,但雲鳶也在進步。明明沒有怎麼看到雲鳶練習,而他確實在精進,並且每次打架雲鳶快打不過芒種時,他就放小鳶幫忙。

這兩年過得倒也平靜,可能是因為芒種躲進了宮裏,丞相燕連恒還沒有來找他麻煩,也不必擔心遭到江湖人追殺。但芒種不敢放鬆警惕,他不認為這些人都是不記事的人。

芒種在宮裏聽到沈辭臨說的一些關於席禹教的事。席禹教現在在江湖上的名聲,甚至蓋過了上淩宗,不僅是因為滅掉上淩宗,還是因為那隻屬於鬼神的怪獸。冗為威風十足,聲名顯赫,走到哪兒就有人對他卑躬屈膝,畢恭畢敬。他不需要動用那隻怪獸對付哪個宗派,因為沒有誰敢招惹他。

芒種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他現在滿打滿算也就隻有雲鳶能幫他。但雲鳶都是自身難保,每天還要和太子那一撥鬥來鬥去。

他和他的敵人隔著一條深壑的距離,他都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填平這條溝塹。

“滿城飛絮敬卿酒,瀟瀟半夜今朝柳……呃、呃……”芒種撓著頭,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後麵的詩。

燕寧謙記下前兩句詩,眼帶笑意地看著汗涔涔的芒種,等待他的後半部分。雲鳶已經斟上了滿滿一大杯酒,笑得奸詐。

“呃……然後……”芒種結巴了半天,也沒擠出後麵的。

他們在茶樓的包間對詩。平時芒種和雲鳶在宮裏打架,出宮去找燕寧謙玩又不可能拉著他打架,燕寧謙身體不好,隻喜歡讀書。於是三人就在茶樓裏不是聽說書就是作詩。

今天的話題是“離別”,雲鳶和燕寧謙兩人早作出來了,芒種愁眉苦臉想了半天也隻想出了兩句。燕寧謙的才學無庸置疑,滿京城的人皆知;可沒想到雲鳶也有兩下子,作起詩來毫不含糊。隻可憐芒種一個人,經常作出的詩有了上句沒了下句,要麼就是不相搭配,然後被雲鳶和燕寧謙兩個人逼著灌酒。

“快哦快哦,別超時了。”雲鳶用銀箸敲著青銅酒盞,催促道。

芒種抓了抓頭發,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燕寧謙。這個時候他隻能指望燕寧謙能幫他,雲鳶這個沒義氣的家夥絕對是很樂意見到他被灌下幾斤酒的。

燕寧謙沉吟了一下,提筆在紙上寫下兩句詩,拈起紙念道:“滿城飛絮敬卿酒,瀟瀟半夜今朝柳。猶識昔來春風雨,踏歌擊節煙江曲。”

“好!”芒種鼓掌。

雲鳶把銀箸一扔,不滿地嚷嚷道:“喂喂,耍賴!寧謙你又幫他,這都多少次了!”

燕寧謙笑笑,推開窗戶透氣,道:“殿下可以自己幫芒種……”

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裏,臉色突然變了。

“怎麼了?”雲鳶發現他神色不對。

“我爹來了!”燕寧謙低聲說,表情慌張。

雲鳶擠到窗口,滿不在乎地說:“來了就來了唄,沒準他是來約人的,你怕什麼呢?”

“不,他帶了刀!”燕寧謙這句話一出,芒種和雲鳶兩人的臉色齊刷刷地變得很難看。

燕連恒是魍州燕家人,燕家的人善用幻術、魅術、暗殺,於是有了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那就是不喜歡用刀劍。眾所周知,如果燕連恒帶了刀,說明他是真的要親手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