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雄另一隻手抬起,抓住鞭子的一頭,用力一拉,菁華輕輕鬆手,嚴天雄往後退了一步,抓住鞭子的末端,菁華對老二說:“你可以去睡覺了,我和客人們聊聊天,沒你什麼事了。”
不了解菁華的老二以為菁華在胡鬧,想勸阻,菁華小聲對老二說:“讓前院的人包圍後院,待命。”
老二這才明白,退下去。
菁華恭敬地對七叔說:“七叔,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說一聲就來,我也沒準備好茶,請進來先歇歇腳吧。”
“好,好。”七叔欣然答應,請他坐著看戲,何樂而不為,據說,還有好吃的東西。
菁華親自端了好茶和瓜果到七叔麵前,嚴天雄坐的地方卻連個香蕉皮都沒喲,菁華第二趟走出來,也沒給嚴天雄拿來一滴水,隻是把一個檔案袋放到他麵前,嚴天雄用兩根手指頭夾起袋子,眯著眼睛問:“這是什麼?”
“證據,可惜我不信。”菁華說著,見嚴天雄抬手丟掉,她換了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我突然想起來了,為了方便起見,把解藥放進檔案袋裏了。”
“把解藥給我。”嚴天雄抬手,寧願和菁華要,他也不撿地上的檔案袋。
“僅此一隻,解除我們的誤會。”菁華的語氣無論站在東西南北哪個方向聽,都像是在跟他開玩笑愚弄他一樣。
嚴天雄接下來看也不看菁華一眼,燕青走過來,詢問的眼神看著嚴天雄,嚴天雄一點頭,地上的檔案袋就被燕青撿起來。
七叔打量著帶著麵具渾身白色的菁華:“我是叫你菁華還是稱你雇主?”
“顯然,你要找的雇主不是我,您是長輩,聽您的。”菁華的表演,像極了一個瘋子,六親不認的瘋子。
“你是主人,我是客。”七叔故意推辭。
“七叔你就別客氣了,反正我已經在你手裏了。”菁華拿起一隻桃子往嘴裏塞,她覺得像是咬地雷的感覺,就放下。
嚴天雄旁若無人地看起資料,然後站起來:“七叔,那我先走了。”
“想得美。”菁華語出驚人,她剛剛跟七叔客客氣氣的談話,瞬間變成了仇人的魚死網破。
“雇主還有事?”嚴天雄說著,往出走,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走不了了,一排戴麵具的人把出口團團圍住。
菁華走出來,站在嚴天雄背後不說話,她找不見嚴天雄在哪站著,等著嚴天雄衝過來找自己算賬。
“邵菁華你幾個意思?”
“那天有的人沒聽上你對我的介紹,叫他們過來聽聽。”菁華冷冷地說,“文件看完了麼,字都認識吧。”
“我不想跟你談文件的事情。”嚴天雄手裏還拿著檔案袋。
“可惜我不信。”菁華完全不給嚴天雄機會,每一句都在嚴天雄的心上狠狠地踩一腳,她回頭,“七叔,可以走吧。”
哪有主動要求被綁走的,菁華徹底瘋了,她對老二擺擺手,不用他管,倒是七叔,不慌不忙地坐著,菁華走過去:“我有條件,你不會暴露這個地方。”
“我還是不相信,你是雇主。”
“誰不是雇主呢?”菁華坐下,“你,我,任何一個人?”
七叔不願相信,菁華就是雇主,這就是問題的關鍵,菁華成了雇主,嚴天雄跟她反目,這兩件事看上去沒有聯係,七叔找到突破口:“檔案袋裏的文件,能給我一份嗎?”
“七叔,小孩子家玩的情書休書,讓您笑話了。”菁華打哈哈。
“好,我走了,其他的雇主回來了我再來拜訪。”
菁華點頭,送七叔離開,嚴天雄就沒那麼好打發了,他賴著不走,菁華給小小使了個眼色,再走到嚴天雄麵前,嚴天雄兩腿一軟,躺在地上。
他醒來的時候,燕青站在他旁邊,嚴天雄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後院外的荒地上:“怎麼回事?”
“不知道,醒來就在這裏。”燕青也沒弄清楚怎麼回事。
菁華的手裏,拿著一份嚴天雄的腦部掃描結果,跟她的相比較,她像是嚴重的神經病,多出都有損傷。
“菁華。”艾倫過來找她,“你一夜沒睡?”
“沒法睡。”菁華嘟囔著,把兩張圖夾在夾子上,周圍堆著一大堆打印紙。
“你在幹什麼?”
“分析數據。”菁華歎了口氣,拿起已經冷了的水抿了一口,放下,她的電腦發出滴滴的聲音,菁華快速打印出來,看看時間,嚴天雄這個時候該醒了,讓他在外麵睡了一夜,懲罰他的糊塗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