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回來的消息,老二趁看望老五的時候告訴他:“我就能幫你到這兒了,自求多福吧。”
先生和夫人誰都沒來看老五,也沒審問他,為什麼他明明可以逃走還跑回來,難道真的是因為懼怕菁華麼,菁華聽了老五回來的理由一點都不相信。
“艾倫,你又淘氣,老五身無分文,假身份都在這裏他往哪逃。”
“明天菲兒想請你一起吃個飯。”
菁華瞟了一眼艾倫,翻了個白眼:“別想著打開我的腦子了。”
“菁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給了嚴天雄解藥。”艾倫看著菁華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
菁華認真地看著他:“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我恨他,卻想不出為什麼要恨他,明明我想承認自己愛他。”菁華語無倫次,搖著頭,抓狂的樣子。
“我帶你出去走走吧。”艾倫提議,“什麼都不用想,就坐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有蛋糕吃麼?”菁華撇撇嘴。
“有。”艾倫像哄小孩一樣跟她保證。
“走,趕緊著。”大腦已經亂成一團的菁華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繃著的神經就會完全崩潰。
艾倫帶著菁華去附近的街道,他不敢把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控製的菁華帶的太遠,夫人還派了幾個人保護他們,保鏢們像屹立的青銅像,十月的晚上漸漸抖出寒冷,一點一點蔓延,對他們卻沒有影響,菁華抬頭仰望,全身都縮在一件風衣裏。
“給你。”艾倫把暖手袋遞給菁華。
“我的蛋糕呢?”
“在這裏。”艾倫無奈,菁華不知道哪根神經跟他搗亂,大晚上嚷嚷著要吃蛋糕,見到巧克力蛋糕的菁華情緒平穩了一點,沉默著,一言不發。
嚴天雄履行他對小雄的承諾,白雀在路口迷茫地蹲下來,她聽見一個腳步聲朝她走來,回頭,她像被石化一樣瞬間愣住。
“爸爸?”白雀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見鬼了一般
男人笑了,搖頭,聲音詭,:“你爸爸很多年前就死了。”
“那你是誰?”白雀站起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和她爸爸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
“一個願意幫你的人,拿著。”男人把一個扁形盒塞進白雀手裏,掉頭走了。
“喂,你是誰,我怎麼謝你。”白雀對著男人的背影喊,男人轉過街角,把麵具摘下來。
一個手下上前:“陌叔。”
“回去。”
白雀打開盒子,她不明白神秘男人給了她一張麵具幹什麼,如果她想混進後院,帶著一副銀色麵具就能出入自如。
一輛車子開到她麵前,窗戶拉下:“白雀小姐,請上車。”
白雀拉開車門:“你是誰派來的?”
“陌叔,讓我送您去找雇主,請指路。”司機見白雀不說話,“給你一分鍾的思考時間。”
陌叔這個名字她聽過,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白雀到這個地步,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對司機說出了雇主的藏身處,戴上陌叔給她的人皮麵具,一個頭發淩亂的夫人把鏡子對準自己開始整理頭發,她知道該怎麼做,邵菁華,死定了。
菁華回來以後徑直去實驗室,艾倫發現一輛沒見過的車子叫人去查,在後院門口等結果,菁華一推開實驗室的門,就看見夫人站在儀器前,菁華愣了一下,她覺得夫人看著她的表情怪怪的,背後閃出一個黑影,她躲過,陌生男人手裏拿著注射器,沒紮住菁華。
“來人。”菁華摸索口袋裏的刀,被假扮的夫人一把抓住,她的刀掉在地上,假扮的夫人一腳把刀踢開,菁華側身,躲過陌生男人再一次的攻擊,她一腳踢開男人的手,注射劑飛出去,菁華閃到門口,門被反鎖,假扮的夫人已經握住注射劑朝她飛奔過來。
是白雀。
菁華的目光瞟了一眼椅子,她隱約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她躺在椅子上,夫人離開,白雀走進來,然後一切都變了。
“混蛋。”菁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你想起來了?”白雀步步逼近,她在菁華麵前不停地晃動著,“我進來的時候誰都知道你腦子出了問題。”
“閉嘴。”菁華的大腦嗡嗡亂叫,很多個白雀的聲音在她腦子裏打轉,分開,彙合,在分開,像若幹個陰魂不散的黑影,糾纏她的思想。
菁華開始搖頭,像瘋了一樣雙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不自主地往後退,靠在門上,慢慢往下蹲,被她揉亂的頭發摩擦起電,有的貼著門立著,有的沾在她的衣服上。
白雀找準時機,把一針迷幻劑注射給菁華,用詭異的聲音說:“看著我的眼睛,我會讓你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