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和小惜分開之後,安揚便去尋找英俊的下落,想著不管如何,自己必須要跪在可可的麵前好好地懺悔,都怪自己的執念,讓可可那麼年輕便失去了生命,其實說來可笑,那麼時候雖然誤殺了可可,自己很愧疚,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但是奇怪的是,自己並沒有輕生的念頭,有的時候,自己也忍不住在想,不管怎麼看自己都是個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僅僅因為可可對自己說過,要自己活著嗎?
來到英俊的家,按了半天的門鈴,但是依舊不見有人來給自己開門,安揚心想,或許是自己太著急,便獨自離開,在離英俊家不遠處的酒店住下,但是算算時間,小半個月總算是有了吧,為什麼還是沒有發現英俊的蹤跡。難道他搬家或是離開意大利了?不管如何……自己總是要弄個清楚。
沒有意識的,當清醒過來自己在哪兒的時候,安揚搖頭苦笑,暗自低語道:“不過就這麼一想,沒想到竟然真的來這兒了。”
打量著眼前本應該陌生的環境房屋,但是安揚對這裏卻很熟悉,那個時候,當得知小惜的消息之後,對這裏,自己明裏暗裏不知道調查了多少次,所以說對於這裏的熟悉,自己並不亞於許淩燁。玩味一笑,伸手按了門鈴。
客廳裏,正在陪著小惜吃午餐的許淩燁,正一個勁兒的讓小惜多吃,兩年的時間小惜似乎是真的瘦了不少,連抱著她的時候,都覺得她其實沒有多少肉的,看樣子,自己一定的好好地喂養小惜。
小惜努力的和碗裏的吃食奮鬥著,雖然一心叨念著減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竟然開始理解姚章了,原來美食的誘惑力是那麼的大。
許淩燁滿意的看著小惜吃東西,眼裏是藏不住的笑意,不知道何時,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了句,眼裏的笑意慢慢的變成了冷意,輕斥道:“他倒是敢來。”那麼多年了,要不是因為安揚在期間參合,自己和小惜會分開一個六年,然後又是一個兩年嗎?
八年啊,人生有多少個八年,八年的分離,八年的牽掛,八年的思戀,這種折磨和苦澀,安揚拿什麼來陪?
小惜從食物中移開視線,抬頭望了眼許淩燁,剛剛不都還好好的嗎?怎的現在竟感覺他有些生氣了呢?將自己碗中的雞翅分了一個給許淩燁,小惜不免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怎麼了?他……是誰。”
許淩燁麵無表情的直直的盯著小惜:“我問你,在日本的那兩年,你除了和許誌安和青瞳在一起外,還有誰。”許淩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話剛一出口,便有些後悔自己的語氣過於強硬了。
小惜微楞,沒有多做思考本能的回答:“安揚啊。”等到話一說出口,小惜便覺得不妙,看著許淩燁越來越陰沉的麵容,小惜趕忙道:“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雖然自己也責怪他多事,不是他自己和淩燁也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但是……如果不是他,或許八年前自己就不在了,想想……起碼自己現在很幸福,自己也不願意再多花心力在記恨這件事情上了。
不一樣?許淩燁不滿的冷哼,自己可是永遠都忘不掉小惜為自己擋槍,差一點兒不治而亡的情景,而且也是因為那次的意外,直接導致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的離去,要不是在安可可臨時的時候,自己答應她放過安揚,否則,自己早就會控製不住的一槍崩了他。
見許淩燁不說話,小惜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道:“怎麼忽的想起問這個了。”
許淩燁深深的看了眼小惜,麵上風平浪靜,緩緩起身,走了兩步道:“安揚來了。”
手上的動作一僵,小惜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慌忙的看著許淩燁的背影道:“不可能。”還記得在機場的時候,他對自己說再也不見來著,算算時間,不過也就半個月,怎麼可能……但是看著許淩燁的背影,小惜也知道,許淩燁根本就沒有騙自己的必要,慌忙的跟上前去,想看個究竟。
門外,安揚報了自己的姓名之後,並沒有等多久,便有人來給自己開門,訝異的看著為自己開門的仆人:“到不知道,你們竟然親自來給我開。”通常不是自己進去就好了麼?
來開門的傭人微微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園道:“少爺和少夫人在那邊等你,你自己過去就好。”
安揚會意,微笑著看了眼說話的人,整了整衣服,便直直的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
雖然沒有正眼看小惜,但是光是用眼角的餘光,許淩燁便知道,小惜正一個勁兒的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不要告訴我,你還很期待他的到來。”
期待?小惜一愣,僵硬著脖子,直直的望著許淩燁,忽而一笑:“怎麼可能,和他,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倒是你,我一直都是知道你的性子的,你可不能為著一時的意氣,對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