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病房內正與母親談話的季淩也不例外。
“我沒有!你聽不見我說話嗎?我說了我沒有!”
不知是不是長期積累的壓抑情緒,在聽聞到婆婆逼她們離婚那一刻,突然爆發了出來。
慕清歌五年來第一次用這樣悲憤,爆厭的語氣跟季靜這個小姑子說話。
“你,你說什麼?你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顯然,一向欺負慕清歌成了一種習慣的季靜,此刻也被慕清歌突然的暴怒給驚得話都說不圓了。
在季靜的眼裏,慕清歌就是她與媽媽的出氣筒。
這個平民從來就是隻懂得忍氣吞聲,逆來順受,什麼時候敢大聲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可今天,現在居然敢這樣更自己說話,難道是因為她以為哥哥這次回來,會給她撐腰?
身後的病房門不知在何時,被打開。
一個身著迷彩軍裝的男子聞聲而出。
俊美的容顏,精致的五官,宛若刀雕。
這樣的男生不管走到那裏都足以吸引所有的的注意力,成為當之無愧的焦點。
在聽聞母親從樓上摔下來,並昏迷不醒,正在訓練的季淩來不及,換衣服就直接趕了回來。
當他趕到醫院時,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居然會在母親手術室外睡著了。
頓覺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人心得是有多大,才能對母親表現得如此不在意?
還是說她真的就如,母親和妹妹口中所言的那樣不堪?
再聽到母親告訴自己是慕清歌要隨意購物,被母親製止責罵後,心裏不服氣,才將母親推下樓時,季淩心中的怒火簡直,就要直接從頭頂冒出。
起先,他可能還覺得母親誇張了些,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她也沒有母親形容的那般可惡,惡毒。
可就在他將病房門打開,看到慕清歌瞪大著雙眼怒吼妹妹季靜時,他信了。
看來她在他麵前表現出的文靜端莊都是騙人的了。
“你跟我過來。”
動作粗魯的扯起慕清歌的手臂,將慕清歌拉到走廊盡頭。
絲毫不估計慕清歌略微變色的臉麵。
“媽媽不是我推下樓的。”
對上季淩厲嗜血的眼神,慕清歌瞬間慫了。
他肯定是誤會自己了。
“你無需再狡辯了,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
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自己肯定還會繼續被她蒙騙。
不論如何,季淩都不會再相信慕清歌了。
“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多說什麼,我想你既然在門外偷聽,那也該聽到我們的話了吧?”
不再多看慕清歌一眼,將視線移向已經黑定了夜空,季淩繼續到。
“趁現在我們對彼此的感情都還不深,我們離婚吧!離婚協議明天我會讓助理送到你那裏。”
語閉,
轉身,
季淩隻留下絕絕的背影。
參帶著紅光的閃電,一閃而過將寂黑的夜空暫時照亮。
詭異的紅亮讓人心驚膽顫,似有吃人骨肉,喝人鮮血,吞噬人們靈魂的妖精出沒。
窗外又一聲轟隆聲劃破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