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麟聽道也回過頭說道:“菊兒姑娘見你我如此專心,都不忍打擾了對吧”!
菊兒笑著走到清悟跟前說道:“我來也有一小會兒了,還未見姐姐這樣開心過笑過,所以想著讓您多笑笑,姐姐笑起來更好看呢,菊兒自是不想打擾了”!說完雙手將魚食遞給給溫映麟。
他倒是很知趣,順手接過說道:“映麟能否叫姑娘清悟呢?這樣顯得也不生疏了”!
清悟隨手拾起一小撮魚食,三兩下的投入池麵。
瞬間那兩條錦鯉歡快的爭搶著清悟投下的食,惹得池麵泛起一陣陣波紋…
她見錦鯉如此調皮,也高興的笑起來,那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在庭院中悠蕩…
菊兒見此,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就叫清悟吧,這樣好,以後學戲我就是溫老板您的徒弟了,哪兒有師傅叫徒弟姑娘的,這樣豈不是亂了輩分”!清悟說道。
溫映麟又接著說道:“清悟以後就叫映麟吧,不用這樣客氣,客氣起來倒是不知該如何教戲了”!
說完,他也抓起一小撮食朝池麵撒去。
兩條錦鯉在池麵爭搶濺起的水花,一滴兩滴漸到了清悟那白皙精致的臉頰上。
溫映麟趕忙放下魚食,從衣袖裏掏出透著清香的汗巾在清悟的臉頰上輕輕掃去…
瞬間…
那長白皙精致的臉頰上開出了嬌嫩豔麗的石榴花來。
夏日的八月,透藍的大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公館裏,總是嬉笑聲,調侃的謾罵聲一片,這樣炎熱得天氣,再算上這喋喋不休聲音,更是讓人煩悶得很。
東邊的小廳裏,房間小小的,窗口小小的,一縷陽光斜斜的從窗口流進由暗朱色桌麵逼回,徘徊在那些或黑或灰龐大的瓶罌間。
所形成的那種特別空氣、那種希有情調。
地麵上一張大紅色繡花的柔軟全羊毛地毯鋪在小廳中央,門口半關起的雕花廳門折射出的一縷縷光線散在地毯上。
空氣中可以隱約看到些許灰塵,和羊毛地毯上揚起的少許細毛,感覺呼吸起來都會覺得嗓子癢癢的。
那張暗珠色的桌麵上,一盞燈拉得很低,泛黃的燈光散灑在各具特色的臉上,同時照在紅絨布鋪的台子上。
那種格調、那種氣氛似乎都是為了打麻雀而已的。
八隻手在昏昏的燈光的籠罩下,嘩嘩嘩地洗著牌,坐在李團長下方的許太太,穿著一身深紫色旗袍,雪白的脖子,好像用大理石琢成。
勻稱的雙肩,無法雕刻的圓圓的乳房以及從緞麵袍叉底下拱出來的白膩光滑的臀部和膝蓋,烘托出來的是千嬌百媚的牡丹般惹人陶醉。
不可否認有錢就是好,像許太太這樣的年齡,時光仿佛在她的身上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唯獨閱曆和獨到的見解讓她多了份不一樣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