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鬆開手將那隻牌扔進混亂的麻將牌當中。
接著推倒自己麵前幾隻站立的麻將牌,興奮的說著:“手旺啊,就是檔不住,想著自個兒摸哪還真讓我摸著了啊”!
嗬嗬—嗬嗬—笑聲像一串碰擊的銅鈴,清脆爽朗,非常悅耳。
大家邊嘩嘩的洗著牌,邊嬉笑著說道:“還是若曼手氣好啊,這麼難摸的牌,倒讓她摸到了”。
“就是,就是”,杜先生,和張老板配合無間的附合著。
瞬間嘩嘩的洗牌聲,咯咯的嬉笑聲,哇啦哇啦閑扯的聲音,你一言我一語的。
廳裏香煙燃燒著的厚重的煙草味,彌漫著空中的煙霧,夏日燃燒的熱氣,一切都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來,天旋地轉,身體似膨脹的氣球快要炸開來。
“李團長,這下可別在讓若曼囉,若曼可不會客氣的哦”,許太太雙手熟悉輕快的碼著麻將牌說道。
那額頭上散著些許微小的汗珠,臉頰兩邊因為天熱得原因起了兩片石榴般的紅暈,看起來更是顯妖媚。
“李團長,若曼在這兒向您到個謝。
上次,克良生辰,家裏舉辦宴會,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您包涵。聽克良後來提起那日清悟是您用車給送回去的,真是麻煩你了,那天我們連聲謝也沒來得及道,您就走了,讓我和克良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提到清悟,李團長這會兒來精神了。
邊盯著自個兒麵前的牌,左手的中指有節奏的輕敲著桌麵。
幾秒鍾後…
右手利落的抽出排在中間的那隻牌扔進桌麵中間的麻將牌堆中。
“客氣了,沈兄不介意子均與清悟交朋友就好,清悟很討人喜歡啊”!低著頭一臉舒心的笑著說道。
“那是,我家清悟可是個好姑娘,脾氣秉性沒得挑…”許太太說起話來,像涓涓的泉水丁當作響,潺潺地流淌沒完沒了。
“哦,敢情李團長見過沈兄的女兒啊,聽說這位姑娘可是出了名的秀外慧中啊,不緊容貌秀麗,可是才氣也有幾分啊!許太太,何時也讓我們也見見啊?”說話的張老板胖得眼睛擠成一條細縫,說話時臉微微向上仰著,厚厚的嘴唇不斷的說著,露出一臉意味深長得笑容。
“一筒,有人要嗎”?杜先生兩片薄嘴唇一上一下的說著,扔出的麻將牌在桌麵中間轉了一兩下倒了下來。
大家都各自觀賞著再見麵前的麻將牌,生怕錯過了缺失已久的那張牌。
“該誰了摸牌,怎麼說起女人連牌都不記得打了啊”?李團長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要不,今兒我準備好給姑娘的東西,就由李團長替我給送去?就是不知道…”許太太邊摸著牌,又抬頭看看李團長,笑眯眯的問道。
“許太太托我辦事,李某自然得辦,何況是清悟的事,那是要更加上心了”!李團長低著頭,看的出原先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微笑著說著。
牌桌上的幾家自然是看出了端倪,張老板也知趣的附和著:“李團長辦事牢靠,若曼把心放肚裏便好”!
不等許太太開口,杜先生也趕忙接上話附和著。
“就是,就是”!此時的李子均心早已不似在牌桌上了,恨不能馬上飛到清悟身邊。
“四萬,李團長要嗎”?許太太疑惑的問道,李團長回過神應付了聲。
隨便從擺在麵前的麻將牌中抽出一張扔到桌麵中間。
裝做鎮定的說道:“打完這把,李某還有公務,要先走了,請各位包涵啊”!
此刻,許太太已經明白李團長的心思,便討巧的說道:“公務要緊啊,李團長請便啊,隻是我托您的事情,團長可要放心上啊”!
李團長等著的就是許太太的這句話,見來的如此及時,還不微笑的點了點頭。
許太太猜度他人心思的本事那可是從來沒有失過水準。
她知道從李子均送清悟那刻起,這輩子李子均,沈清悟注定是一對相互糾纏的藤蔓,相互依賴,卻又會相互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