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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的主人,是假的?”最左邊的那位老者回頭看了一眼,怒目瞪著徐東來!
他很難想象除了黎牧以外,還有誰能在這樣的火力下存活。
徐東來眼底閃過一絲狠色,咬著牙說道:“你管他是真是假!反正他必須死!雖然他給了我們很多,但我們如今擁有的,都是我們靠雙手掙來的!憑什麼他回來後,我們就要俯首稱臣?你們願意當這奴才,老子不願意!”
徐東來此言一出,已經相當於直接承認裏麵那人是假的黎牧了!
剛才問話的那個老者也遲疑了,緩緩轉過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處之。
最右邊的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者狠狠一跺腳,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們也這樣想?媽的!真的都是老糊塗了!你們真以為主人是想要我們現在擁有的東西嗎?他如果想要,伸手便可!徐東來,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說完,他竟然一拳砸向徐東來。
徐東來雖然也是年近八十,頭發都已經花白,身手卻是矯健,腦袋微微一側,躲過這一拳,竟跟白衣老者打了起來。
另外三人麵麵相覷,站在原地也不知站在哪邊。
此時,不遠處的黑衣人們都亂成了一團。
最先攻擊黎牧的都是當世有名的高手,或是軍中兵王,也有頂級殺手,還有黑色勢力中的強者。
寒光閃爍,兵刃如光。
曾幾何時,這裏的每一道光芒閃過都會帶走一道鮮活的生命,而且倒在血泊中的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但這些高手以迅雷之勢靠近黎牧的瞬間,就化作了一團血霧。
黎牧由始至終都沒出過一招,隻是不緊不慢地往前踱著步子,一襲黑衫不染半點血跡,目光冷清,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我草!這還是人嗎?”
最先衝上去的人已經全部炸成血霧灑在青石板上,古道旁一些尚未融化的冰雪也染成了紅色。
黎牧就一步步順著青石道路走了上來。
上千的高手全都驚恐無比地望著黎牧。
或許他們曾經有是惡魔的代名詞,或許有人曾獰笑著輕舔刀尖的熱血,或許有人的出現會引起整座城市的恐慌。
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不安。
黎牧就像是一個站在九天之上的神,即使是仰望,內心都會感到顫抖。
無數人驚愕地如同行屍走肉後退,曾經的強者,竟然出現了踉蹌後退之際不防倒地,出現了相互踐踏的情況。
黑衣人們直接讓開了一條五米寬的道出來,偌大的玉虛宮前竟然隻能聽到陣陣沉重的呼吸聲。
黎牧身後血水和冰雪混成一團,接下來每一步,地上都留下一個淺淺的血腳印。
徐東來和身穿白色練功夫的老人也已經齊齊住手,五位老者看著黎牧,身體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黎牧的目光隻在他們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落在了玉虛宮上麵的牌匾上。
玉虛宮。
那一年,一個年輕人有些羞澀地上來對他說:“師尊,現在很多人想要拜在弟子門下,弟子收還是不收?”
黎牧笑道:“我隻跟你有半師之誼,你想收徒,不必與我說。”
年輕人惶恐道:“師尊解悟之恩,弟子終生難忘,師尊切莫說此話!”
說完竟要行叩拜之禮,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跪不下去。
“我一生不收徒,跪我無用!”
“師……那可否請先生為此觀提名?”
“那便喚作玉虛宮吧!”
黎牧還記得,當年這昆侖山上,也隻有三名無家孩童,他們受黎牧指導啟蒙,以師兄弟相稱,除了這個年輕人,後來兩人也一人送了他們一個提名。
一為八景,一為碧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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