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洞房雙被暖,花盈繡枕並頭香,桂枕鴛鴦情切切,綾衾鸞鳳意綿綿。
拂曉時分,雲香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線,映入眼簾的是薑黃色帳子,在微風吹拂下盈盈飄擺,動作輕緩的想要轉個身,卻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酸痛,回想起昨夜的洞房花燭夜,顧傾寒那樣的瘋狂熱情,她雪白的臉頰刷的就紅了。
顧傾寒的胳膊緊緊環在雲香腰上,在他的刻意下,兩人的身體密不可分的貼在一起,雙腿也緊緊的糾纏在一起,這樣親密的姿勢,讓雲香臉色更加紅的滴血,雖然害羞,但是卻也覺得異常的安心。輕輕的轉過頭,雲香看著顧傾寒俊朗的睡顏,眉眼間溢出絲絲歡愉,忍不住的輕輕湊過去,想要在他唇上親一下。
誰知,就在她快要碰到他的雙唇時,顧傾寒漆黑的雙眼突然睜開了,嘴角勾起壞壞的笑容,眼神曖昧的看著雲香,笑道,“香香,你在幹嘛?”
雲香窘迫的滿臉通紅,本能的就要往後退,可壞心的顧傾寒卻好似看穿她的想法般,動作迅速的按住她後腰,不準她向後躲開,薄唇輕動,似有若無的擦著雲香的雙唇,惹得她渾身瞬間滾燙起來,背脊竄起一陣陣戰栗,嬌喘著別過臉,有氣無力的推著他,“沒,沒幹嘛啊……”
“真的嗎?”顧傾寒故意又湊近了一分,灼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雲香臉上,壞笑著調戲她,“可是我明明看到你想偷親我來著,還不承認,唉……”
雲香羞窘萬分的瞪著他,抿著紅唇默了一瞬,然後理直氣壯的抬起下巴,頗有氣場的說道,“是啦是啦,我是想親你來著,我親我自己的夫君,我親我自己的男人,怎麼了,不行嗎?”
顧傾寒心情愉悅的哈哈大笑,他的小香香真是與眾不同,看著她滿臉通紅的死撐模樣,顧傾寒就隻覺身下一陣躁動,若不是體諒她昨晚累壞了,而且今天還得進宮去給慧妃敬茶,他肯定不說就立刻將她撲倒,好好愛撫一番,輕咳了兩聲,顧傾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寵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眼神灼熱的盯著她,說道,“行行行,娘子要親夫君,天經地義……”頓了一下,他低下頭在雲香唇上親了親,故意曖昧的挑挑眉,又道,“不過現在咱們得起床梳洗,進宮給慧妃敬茶,等晚上回來夫君再好好補償娘子……”
音落,顧傾寒便笑著鬆開了雲香,神清氣爽的伸手撩開帳子,扯過床頭圓凳上的絹絲中衣套上,翻身下了床。
雲香因為他最後那句話,窘的不僅臉在發燙,連全身都在發燙,抬手拉高錦被蓋住自己,悶在被子裏咕噥一聲,“我才不要你補償,色鬼!”
顧傾寒聽到她咕噥的聲音,眉眼間溢出絲絲愉悅,走回到床邊將她蒙在臉上的被子拉開,笑著說道,“起床啦,娘子,還是……你要夫君我幫你穿衣?”
雲香默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伸手將他推開,“誰要你幫我,我自己穿。”
顧傾寒笑了笑,也沒說話,便站起身走到外室,叫來銀雙準備熱水洗漱,再回到內室時,雲香已經穿好了衣裳,抬眸看向顧傾寒,見他身上就隻穿了件月白色的中衣,便走到衣架前取下寶藍色的外衣,動作輕柔的親自給他穿上,顧傾寒一動不動的立著,垂眸看著認真給自己穿衣的雲香,心口湧入說不出的溫暖和踏實。
外衣穿好了,雲香又取過一旁的青玉腰帶為他束上,然後將他按坐在鏡台前,執起自己的琉璃梳子,柔柔的梳著他黑亮發絲,突然想起了什麼,便開口問道,“對了,我們昨晚不是在毓秀鍾林睡下的嘛,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傾寒笑了笑,說道,“昨天半夜回來的,今天要早起,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就帶你回來了。”否則,他們都提前一個時辰就要起來了,光是回來的路程就要花費半個時辰了,昨天晚上累壞了她,所以顧傾寒心疼她,想讓她早上能多睡一會兒,便帶她回來了。
“那我怎麼不知道?”雲香手上梳頭的動作未停頓,皺皺眉頭疑惑的說,如果是昨夜坐馬車回來的,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顧傾寒聞言眼睛裏流露出促狹的笑意,故意輕歎了一聲,說道,“唉……某人昨晚上睡得跟小豬似的,搖都搖不醒,還是我把你扛上馬車的,你又怎麼會知道呢!”其實他是特別輕手輕腳的將她抱上馬車,還吩咐小廝盡可能的讓馬車搖晃的輕一點,生怕驚醒了沉睡的某人,正因此,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他們昨晚走了整整一個時辰。
雲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昨晚把她折騰的那麼慘,她實在累壞了才會睡的那麼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