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梅身處的警局、市政、衛生、清潔等公務員機構裏，象羅伯特這樣的高智機器人比例基本保持不變。但是，軍隊中的高智機器人比例持續增加。
而人類的商業生產公司裏，以一個礦產公司為例……董事會中，依舊保持四分之一的高智機器人董事，以此來保證決策的精準性不受人類情緒和短視影響。管理層的中高層領導裏，這個比例降到六分之一，隻在財務、安保等專業領域使用高智機器人。而在普通文員階層，高智機器人的比例則下降到十分之一。生產線上的藍領技工，人機比例下降到五比一。但是在危險的地下礦道裏，人機比例則升到了二比五。
就此，人類排機的情緒得到了舒緩，同時普通人也享受到了機器人帶來的好處。總算是給當年矯枉過正的機器人極端發展，帶來了一個遲到的反彈。
所以，南希的工作履曆也緊跟曆史，越來越來邊緣化了。從一個戰鬥英雄淪為了清潔工，年紀大了被機器人愛好者馮天南收養為機器人保姆，最後為了人類的孩子而消耗或者犧牲剩餘的生命。
看到這，馮君想起南希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以前自己心裏總覺得南希的性格過於高調了。但想到她所經曆了這上百年來的風雲跌宕，這種表現，其實已是低調到不能再低了。
……
在牧恩堂的牧師辦公室門前，羅伯特沒有隱瞞自己的蹤跡，直接進來向馮天男打招呼。
馮天男認出他來，沒有露出特別詫異的表情，笑笑問道：“羅伯特警官，你找我？”
“嗯。馮牧師，我剛才來聽你講道的。”
“哦……”馮天男愣了一下，很快恢複過來說，“歡迎歡迎！我是第一次講，代唐納德牧師的班。讓你失望了吧？請坐。”
“沒有，講的很好。我個人有些問題，想要問您？”
“請講。”
“牧師，您覺得我有靈魂嗎？”羅伯特很認真地盯著馮天男問。
看著羅伯特和人類一模一樣的黑色眼睛，以及眼眶下的機器人編碼，馮天男有些遲疑地說：“這個……老實說，我不知道。”
“那您覺得外星魔族人有靈魂嗎？”
“不知道。”馮天男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要抓到活的魔族人，然後才能設法知道，他們是不是和我們類似。”
但他們兩個都知道，太空戰裏是很少有活口的可能性的。
“最後一個問題。機器人如果願意相信神，能得拯救嗎？”
“我……還是不知道。抱歉，真是一問三不知。這些問題對我來說有點難，能讓我想一陣子再告訴你嗎？”
“……嗯。有一個關於案子上的問題，關於‘末日天使教’，在你們宗教界有沒有什麼看法？”
“屬於純正的邪教。傳說他們的主教認為魔族其實是被派來執行懲罰人類的天使，人類要放棄抵抗，接受懲罰，等待魔族的王來實施寬恕和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