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啊!局的人最早今天晚上,最晚明天早上就該到了,他們帶來的儀器完全可以輕鬆判決出這個王平是否和那個殺人惡魔有關係。”林思羚握著筆,抬手捋了一下鬢角的短發。
“老婆,你小心,今天…是十五號!”淩昊提醒著林思羚。
“十五號?哦!”林思羚想起了那件事,以往每個月的今天,都會有一個受害者離世,而製造凶殺案的就是那個一直在逃的殺人惡魔。“嗯,我知道!”
“在沒有確定那頭野豬是不是之前,危險一直都在!總之小心!”淩昊的聲音在嚴肅的時候,會變得異常有磁性。
“知道了知道了!”
“那好,我這邊先去忙了,一會你快下班的時候我就去接你回家!好吧?”淩昊把玩著手裏的摩托鑰匙,視線放在了前處一直寂寥無人的地方。
“行的!你去忙去吧!你有個工作我終於可以不用再被‘富婆包養小白臉’的鍋了!”林思羚的語氣有幾分戲謔。
“哦?是嗎?我的闊太太!”淩昊拖長著聲音,似乎是想讓林思羚周圍的人聽見,不過他不確定此刻林思羚身邊是否有人。
林思羚掛斷了淩昊的電話後,就繼續開始了她的工作,而淩昊則是把車鑰匙插進鑰匙孔,他現在別無所求,就是想買一輛不錯的車子,這樣以後在路上就不會覺得喇叭聲那麼刺耳了。
市法院那邊,因為張紅麗是原告,在官司完結之後不管結果如何,她就可以直接走了。昨晚上她在牢房裏住了一晚上,整整一夜她都沒有睡著,或許是因為恐懼。每每當困意出現的時候,她周圍其他牢房裏麵的女囚犯就會傳出來陣陣的呻吟聲,以及各種汙言穢語,這聲音對於張紅麗這個習慣賣弄風騷的女人最熟悉不過了。
不過現在,張紅麗從法院走出來,重新看到那廣袤而又自由的天空時,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並且與此同時她心中暗自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再踏進此地半步,不過是任何人的請求。
這樣的一個地方真的是太糟糕了!
張紅麗在法院大門前停留了沒多久,就很快走到了馬路牙子邊上,招手停下了一輛出租車,隨後坐了進去,命令著出租車司機帶著她離開這麼個地方。
就在那輛不算舊也不算新的出租車消失在法院門前警衛的視野之後,在不遠處街拐角的地方,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出現了,他戴著一副墨鏡,身上的西服看起來無比貼身,大概是量身製作的;而他戴著的墨鏡大小適中,既不張揚,也不低端,恰恰遮住了他眼睛的位置,為人一種半遮麵的神秘感。
這個男子保持著一種介於不怒自威與高冷決絕之間的表情,他的年紀看起來也不可琢磨,大概就是在四十的左右。男子此刻冷冷的注視著前方,墨鏡的反光裏麵正好看見的是張紅麗乘坐的那一輛出租車遠去的剪影。
男子佇立在拐角的地方,不多久,剛才在法庭上充當王平律師的侯軍就出現了,他站在男子的身後,看起來格外的恭敬,一點點剛剛的戾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