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不近女色(1 / 2)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我沒找到逃跑的機會,硬著頭皮被推進手術室。

心裏忐忑的要命,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剪刀一點點剪開紗布,清脆的聲音每響一下,我的身體就跟著抖一下,直到整個麵部全部拆開,我立刻把被子拉起來,直接蒙過頭頂。

醫生笑著說:“你的臉沒事,連一點傷疤都沒留,不用擔心。”

我寧願毀容,最好毀的麵目全非,至少那樣不會有人分出我與朱謹音的區別。

無論如何,流動病床還是推了出去。

我聽到那男人“咦”了一聲,然後是護士的回複:“可能怕有小傷疤,所以一拆開紗布就把頭蒙起來了。”

男人明顯輕笑著問了一句:“有嗎?”

護士:“沒有,恢複的很好。”

他“嗯”了一聲沒再說話,病床繼續往前走,十幾分鍾後又停了下來。

我害怕的兩手緊緊抓住被子,生怕他揭開,卻聽到他說:“要換病床了。”

接著蓋在身上的被子一卷,兩隻手臂從身下插入,連同被子把我抱了起來,換到另一張床上。

大手從被子下伸進來,拿著一塊小小的鏡子。

“我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回來告訴我中午想吃什麼。”他說,然後是病房門打開關上的聲音。

那麵小鏡子就放在被子裏,被我捉進手裏,慢慢打開。

鏡子裏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但很漂亮。

這是朱謹音嗎?

此時驗證這個問題的隻有那個男人了,但我卻不知道他是否會告訴我結果。

不能永遠躲在被子裏,好在是重傷初愈,如果真的不同,至少可以歸結到“微整”那兩個字上。

被子拉下來,外麵陽光正盛,透過玻璃在病房的地上照出一片特別的色彩,心情隨著光線也明亮不少。

房門響動,有腳步聲走過來。

轉頭,接觸到男人的眼光。

那眼神明顯一亮,嘴角不自覺拉起,露出裏麵整齊的牙齒,笑容融化了原本鋼硬的線條,讓我也一陣釋然。

應該跟他希望的一樣吧?

“怎麼樣?想好吃什麼了嗎?”他問,人已經走到床邊,大手很自然伸過來,卻又停住,含笑問道:“摸一下沒事吧?”

我的臉一陣發燒,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選擇說飯。

“喝蝦粥吧。”

他微怔了一下神,很快說:“好。”

又起身出去。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再次拿鏡子照這張臉。

如果不是上麵還殘留有藥水,應該是一張很驚豔的麵孔,難怪這個男人明明看上去高高在上,卻會對她無微不至。

朱謹音如此幸運,不但得到男人的青睞,還有他的愛和關懷。

出院已經是一周後,關於朱謹音的一切,我隻字不敢提,男人也一句不說。

來接我們的是一位看上去年輕幹練的先生,他口口聲聲稱男人為“明總”,幫我拎著簡單的行李。

明總則小心地扶著我,遇到台階或者人多的地方,幹脆就抱起來。

我看到那位先生嘴巴張的很大,眼睛跟看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