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燁的熱情很難讓人抵擋,尤其我本性又是那種不易回絕別人的人,再加上朱謹音的關係在內,我總不能硬生生的就把他掰出去,所以兩個人糾纏一會兒就都有點熱血上頭。
他甚至連襯衫的鈕扣都解開了,露出裏麵結實的肌肉,我看的更是臉熱心跳,被鎖在他臂彎與玻璃之間,呼吸的熱氣互相纏繞,細細碎碎的溫柔在心地裏擴散,再擴散。
隻能沒話找話說的繞話題:“那個,你既然都與喬家解除婚約了,那天為什麼還那樣說?”
明燁用拇指腹揉著我下駭,略薄的嘴唇隨時都有吻下來的危險。
我不敢看他,眼光四處逃竄。
“哪樣說?”他問。
“工作啊,房子啊,你說的冷冰冰的,我以為……。”
我是有點慌,而且完全不懂有錢人的邏輯,我還記得之前跟高誌新在外麵租房子的情況,想換一個大的都要考慮他的工資,買房更是一個超級遠大的夢想,我們甚至都沒想過四十歲前能在寧城有自己的房子,可是他們拿房子當玩具,說給就給,還一副輕鬆的模樣。
“你以為什麼?那確實是你應該得的,連我媽都這麼說,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再說了,我聽人家說女孩子有再多的首飾鞋包,都不如有套房子,這是立身之本,什麼時候有男人欺負了,把她趕出家門,總不會流落街頭,無地可去。”
這句話戳中我心裏的痛處,“流落街頭”是我的硬傷,為此我曾經怕很多東西。
我甚至不知道,如果我跟高誌新之間,有這麼一套房子,是否還會走到今天?
會不會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會管他出軌的人是誰,果斷離開,自己一個人生活,反正我有去處,不害怕未來。
隻是這套房子雖然現在寫著我的名字,卻是明燁給的,真正意義上並不屬於我,但有好過無,尤其是他這番話,像是故意說給我聽,既是將來我們沒辦法走在一起,為他今天的這話,我也應該謝謝他。
“怎麼了,你話不多,倒是挺容易難過的,怎麼說著說著又苦上臉了?”他端著我的下巴問。
我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轉身去洗了個臉,出來時情緒已經穩定很多,真誠跟他說了聲“謝謝”!
明燁古怪地看我一眼說:“鬧了半天就為了說這個啊?”
我努力嚴肅:“是,真的很感謝你,給我這房子當場就用上了,被你從家裏趕出來,這不就有了去處?”
他怔了下神,眉毛跟著豎了起來,聲音裏卻帶著笑:“好啊你,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看我收拾你……。”
說著就又向我抓過來,卻被我提前溜掉,並快速跟他說:“我今天搬家,真的有點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去吃大餐慶祝可好?”
他站著默了一會兒,還是向門口走著說:“那我明天來接你。”
拿了手機,人都出門了,又快速返身在我唇上輕輕碰了下,這才往電梯走去。
寂寞的夜就這樣因為明燁的到來,生動了許多,到我洗了澡去睡覺時,已經是淩晨兩天多。
明燁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到的,人在路上,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的聲音清爽幹淨,語調也很輕快地問:“還沒起?懶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