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做夢不分年齡,大概是因為現在跟明燁交際少了,所以才更有時間想想我們兩個人的過去。
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當時我不那樣說,不那樣做,是不是事情就是另外的樣子?
還有,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看到我就想往床上拖,可是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他又是怎麼解決的呢?
這種問題很尷尬,因為我有時候自己想起來的時候,還會特別想念他的身體,那種有力衝撞,輕撚慢揉的挑弄,會把女人的意誌抹殺幹淨,甘願臣服在他的身下的。
可是他作為一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忍住的?
會不會這段時間又處了新的女友?
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跟喬欞月一樣,在他的世界裏已經成了不理不踩,也不拒絕?
這是一個消磨人鬥誌的問題,我不敢深想,起身把辦公桌收拾好,一點點把自己的東西裝進包裏,然後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外麵辦公室的人早就走光了,整個一層樓都安安靜靜,大燈也都已經關閉,隻留走道上微弱的照明燈。
穿好外套,係上圍巾,既是南方的冬天不太冷,但真正到了這個季節隻能穿更厚一點才有安全感。
電梯門“叮”響了一聲,我快步往那邊跑,在關上的一瞬間按了鍵。
門重新打開,明燁站在裏麵。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好像剛從外麵回來,頭發有些亂,但兩眼炯炯有神,就那麼看著我。
太久沒看到他了,我愣著忘了要做什麼?
他聲音平緩,問:“還不進來?”
我再電梯門又要關上的時候擠進去,可是看著按鍵往上跳動,又一下子慌了,我這是要下班,幹嗎跟他去頂樓?
他不說話,安靜地站在我身後,但氣息已經鑽進我的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被這種狹小空間裏的相處,挑動的難以安撫。
渾身僵硬,不敢隨便動一下,生怕一個失控就撲到他的懷裏,不管不顧的求他要他。
以前從來沒發現自己還有如此浪蕩的一麵,跟高誌新在一起的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是性冷淡,隻有他需要的時候我們才做,而且我基本都提不起什麼興致。
三十樓到了,明燁站著沒動,我站在他前麵,更不知道腳該往哪邁,猶豫半天,還是側身給他讓路。
他也沒說話,從我身邊經過,手臂突然一撈,已經把我拐到懷裏,順勢就帶出了電梯。
我的驚呼還沒出口就被他封住。
兩人就站在電梯門口,我被他控製在臂彎裏吻的搖搖欲墜,而他嘴邊卻帶著狠意,靈舌攪動著我每根神經。
“啊……,我天,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我聽到一聲驚呼,直起身的時候,看到秘書室的門被快速關上。
心顫的要死。
明燁卻根本沒往那個方向看,雙眼直直盯著我。
我被他看的渾身發毛,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又抗不過他的力,就這麼站著,又特別尷尬,尤其隔著衣褲,我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突起。
手機真是救命良藥,我的電話在包裏“嗚嗚啦啦”的響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醫院的,我就有些慌神。
因為最近都沒有欠費,這種情況下,醫生找我很可能是不好的事情。
我直接推開明燁,一邊接電話一邊往電梯裏去。
果然,朱爸爸的情況不妙,已經進入搶救程序,但是醫生需要親人簽病危單。
朱媽媽已經哭的不醒人事,他們隻能聯係我。
趕到醫院時,急救室的燈還亮著,朱媽媽茫然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看到我就又哭了起來。
我問她情況,她嗚咽著根本說不清,無奈隻能去醫生的辦公室。
值班的醫生全部進了手術室,隻留一個護士在外麵,把病危通知遞給我說:“快簽吧。”
這東西我不能簽,我不是真的朱謹音,也決定不了她父母的情況,隻能又拿出來給朱媽媽,最後在我連哄帶誑的情況下,她終於在上麵按了手印,才讓我長長鬆一口氣。
搶救的時間很漫長,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過去,急救室的門才打開。
朱爸爸被推了出來,白被單蒙在臉上,醫生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
朱媽媽一口氣沒哭上來,又暈了過去。
我也很慌,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事,麵對一個死去的人,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好像電視上演的都是到了這個時候,鏡頭一閃就去了葬禮或者墓地。
可是屍體從醫院弄到殯儀館這段時間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
朱媽媽被醫生搶救過來後,撲在屍體上拚命的哭,拉都拉不開,他們相依為命太久,最終卻一個人先走了,留下來的人無疑更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