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顏色慢慢變亮,由濃灰成了淺灰,由淺灰又成了大白。
聲音也喧囂起來,一點點揭開白天的序幕。
我睜開眼的時候,明燁已經不在身邊,慌忙爬起,感覺昨夜像做了一場春、夢般。
正坐著恍然,臥室門被推,圍著潔白圍裙的廚男說:“快洗漱吃飯吧,小懶貓。”
他臉上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是聲音已經明顯加著寵溺,我不好意思的掀開被子,然後看到自己什麼也沒穿,又慌忙蓋上。
明燁在門口倒抽了一口冷氣:“你這是赤果果的誘惑啊!”
我捂嚴自己說:“我沒有。”
“還說沒有,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的不是你嗎?嘴硬,我可有辦法叫你變軟。”
他已經走了進來,開始動手解自己腰間的圍裙。
我往床角縮,還在跟他辯解:“我隻是打了電話,什麼也沒有做。”
明燁挑眉,單腿斜跪在床上,已經伸手把我拉住:“那是誰說想我了,是誰說的,現在還想不想?老實說。”
我被他搔的身上發癢,笑倒在床上,又要手忙腳亂地去扯被子。
他不依不饒:“快說,現在想不想?”
我扛不住這樣的攻勢,隻能求饒:“想想想,你快放開我,癢死了。”
他立刻跳上床,把我壓住:“又癢又想的,我當然不能放開你了,我要滿足你才對。”
氤氳充斥房間,笑鬧聲蓋住了過去所有的不愉快。
果真,xing事在很大程度上能解決男女之間的問題,我與明燁經過這一夜,彼此間明顯親密許多,除了那些不能觸碰的問題,至少冷冰冰的畫麵已經不在。
兩人一同去上班,孟國良並沒在門口等,讓這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可是還沒進到辦公室,我手機就響了,聽到對方聲音,我手都是抖的,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孟國良在那頭凶狠地說:“朱謹音,你特麼給老子一張凍結的卡幹什麼, 那裏麵一分錢都取不出來,你耍老子。”
他的聲音很大,離我最近的同事已經聽到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他,更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快速掛了手機往辦公室裏走。
很快他又拔了過來,這次更氣,把電話都震的“嗡嗡”響。
我把手機拿離耳朵,靜靜等他說完,才回答:“那卡不是我的。”
他暴跳如雷:“不是你的你特麼給我幹什麼?你的卡呢,快點拿給老子。”
“我沒錢,你既然能打聽到我現在的情況,應該也知道我爸媽年前在這裏住院花了很多錢,我現在還欠幾十萬的帳呢。”
我盡量平靜的闡述事實,不讓他帶著情緒走,隻有這樣才能保持理性。
孟國良並沒有多少耐性,聽到我這麼說直接嚷嚷:“我不管,沒錢你自己想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隻是一個打工的。”
“你打工的,你本事可大了,不是可以從明氏拿出單嗎?不拿錢也可以,那就接著拿單。”
私自放單出去的隻有高誌新一家,而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就算是有些同事聽到一些,也不可能會給孟國良透息兒,他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隻能說明他跟高誌新已經接上了。
高誌新本來以前就調查過他,肯定也對他無比熟悉,那麼想利用他再來威脅我差不多是既定的事實,想來連電話也是他給的吧。
我拚命讓自己冷靜,對著手機說:“現在拿不到了,公司在查,已經到了我頭上。”
孟國良一聽這話就火了,吼叫道:“你少給我扯皮,你不是傍了那個姓明的小子嗎?他不是大老板嗎?我們不直接要錢,找點事情做還不行,他還不給?那你不是白陪他睡了?”
我真的聽不下去了,直接把電話掛了,而且關機。
這邊剛關了,辦公室的電話又響,竟然還是他。
越想越氣,連電話線也拔了。
自己坐進椅子裏,進退維穀,腦子都要炸開了。
可是事情越集越多,電話打不通,一些有事的同事就直接找到辦公室裏,連明啟都來了。
他倒是沒慌,安靜站在門口,看我把手裏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才瞅一眼桌子上的電話問:“朱經理,明總找你有事,打電話一直不通。”
我抬頭問他:“知道什麼事嗎?”
明啟搖頭說:“您上去就知道了。”
本來的好心情經過一早上的鬧劇已經所剩無幾了,我調整了半天才敢去找明燁。
他大概已經猜到我的困境,開門見山:“這樣不是辦法,也沒有道理說要正怕邪的,報警處理。”
乍一聽報警,我頓時慌了,驚恐地看著明燁說:“再想想別的辦法吧,一定還有的,先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