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說對了,我才是那個怨大頭。
那有什麼朋友之義,站到我這邊之說,隻是也利用我罷了。
倒不虧為明燁的好友,一擊而中,很快就知道了我的缺點在哪裏。
其實心裏有點生氣,但是仔細想想,敵人的敵人,也許會成為我的朋友呢?看來何非然這次是真的不想理喬欞月,而我又找不到人幫我報這個仇,跟他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車子開進附近的一個植物園,因為是上班時間,裏麵的人並不多,但到處綠意盎然的影像卻很容易讓人開心,而且這裏麵樹蔭很多,也不會很熱,倒是很適合談事情。
我把車停好,跟何非然坐在公園樹下的一條長椅上,向他更多地打聽喬欞月的事情。
何非然的語氣裏並沒有露出對這個朋友的鄙視,但也沒什麼友好之意。
隻是說他跟明燁,喬欞月之間都是因為小的時候,家庭的關係才會在一起的,而且他個人本來就不會輕易得罪人,所以看上去跟喬家的關係也很好。
而明燁那個時候跟喬欞月有婚約,自然也是好的。
追根溯源,這些關係的打亂,倒是因我開始。
何非然說:“你知道她為什麼恨你了吧?像這種事情放在哪個女人身上都是拉仇恨的,喬欞月再不愛明燁,那他也是高富帥,是自己的未婚夫,就算是不要,也得自己開口,怎麼是讓別的女人搶走的呢?這不光顯的自己沒本事,沒麵子,還會嚴重打擊她的自尊心。”
我冷笑著回他:“自尊心?她有什麼自尊心,跟明燁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是到處綠他,就算是我不出現,明燁早晚也會不要她。”
“人明燁自己都不說什麼,你著什麼急?再者說了,你是怎麼知道她綠了明燁的?”
她搶了高誌新的話,我差點就衝口而出,哽在喉頭處好久才生生又咽了回去,盡量表現自然地說:“她的事情新聞裏不是到處說嘛,估計寧城人沒有誰不知道吧?”
何非然笑著說:“那些話誰會當真?喬欞月雖然沒什麼正當職業,但高興的時候也會去拍拍小片,做做模特,以這種緋聞上位的女星多了去了,誰都見怪不怪,不會當真的。”
“那明燁也不會當真嗎?”
“他要是當真,婚約還會一直維持下去嗎?”
這也是我到現在都沒辦法理解明燁的地方,不管外人怎麼說,我相信明燁肯定知道喬欞月真正的為人,也知道她在外麵亂來不都是瞎說的,可是他就是能忍下來,竟然還決定跟這個女人結婚。
這是多大的愛,才讓他覺得連綠帽子都戴的津津有味?
相比我之下,我們兩人在沒有任務承諾的情況下,關係都沒有挑明,他就開始管著我不要跟男人走的太近,為了高誌新的事,他差不多掐死我的心都有了,這樣的男人我能全心地信任他嗎?
何非然拿手在我麵前晃了晃說:“噯噯,想什麼呢?有話就說出來,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你別坐著坐著就去神遊,我會覺得自己在自言自語。”
我看著他,此時倒真有一份朋友的心在裏麵了,語氣也柔和下來。
“那你也覺得喬欞月的那些形為都是緋聞了?沒有一件能當真的?”
他好笑地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娶她,現在還得罪了她,連朋友也沒得做了,真與假都是他們喬家的事。”
“那要是我想打聽呢?”我問。
他卻很快說:“你心裏不是有數嗎?”
這句話說出來,我們兩人都是一愣,我甚至有一種錯覺,何非然絕對不隻是明燁的朋友那麼簡單。
可是他卻已經開口問:“她現在跟明燁也沒關係,而且你都要鬧著跟明燁分手,那她怎麼樣好像跟你關係也不大了吧?”
我調整了一下語氣,把剛才的失態全部收起來後才又開口:“話是這麼說,但她不會這麼看,她已經把我當成仇人,處處向我下殺手,就算是我現在跟明燁沒什麼,她也不會就這樣算了,而且你還帶著我去看了她的歪鼻子,現在是明燁你們兩個把她的仇恨拉到我身上。”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速度很慢,差不多是想一句說一句,盡量把事情合理話,然後把那些不必要的理由都摒棄掉,以不引起何非然的懷疑。
他似乎也沒聽出來什麼,反而拍著自己的胸膛說:“好吧,既然事情有我的份,那她以後再找你的麻煩,就也是找我的麻煩,遇到什麼事,隻管打電話給我,我一定跟你一樣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