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重提舊事,才覺得裏麵疑點重重。
明燁把我放在椅子裏,轉身給我們都拿了兩杯水。
他的是冰的,我的是溫的,兩杯都冒著氣,但卻是不一樣的溫度, 一個是寒氣,一個是暖意。
他坐在我對麵的椅子,膝蓋抵著我的膝蓋,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喝下去一半,才輕聲說:“那個時候確實很麻煩,因為明氏不是我一個人的,為此跟我爸媽也鬧了很多回,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媽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喜歡你了吧?”
哪裏是那個時候不喜歡我,就是現在也沒見她有多喜歡,估計就是把當成禍亂他兒子江山的罪人了。
明燁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這樣對我的孩子,我也會不高興,但是你又有什麼錯,你甚至都沒有選擇的權利,隻是被動地被我所愛而已,他們憑什麼就要這樣對你。”
這個轉折太過突然,我腰都快被他閃折了。
前麵還以為他要為自己的爸媽說話,可是後來卻成了為我抱不平,我不知道是明燁怕我更加傷心才找的說詞,還是他真的這樣想。
他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微涼的手握住我的手說:“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慢慢開始整治明氏的內部,一點點把跟喬家的關係剝離出去。”
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空白的天花板說:“你有沒有想過,喬家最開始還有機會威脅明氏,可上次因喬欞月的事,我動他們的股票,他們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這中間落差有多少,怕也隻有喬家自己知道。”
我抬頭看他,第一次迷惑這個男人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事?
他為了我,為了我們以後,大概也有為了明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什麼,卻一聲不吭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喬家股票大跌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想過中間的疑問,但是隻想到是喬家經營不善,卻沒想到是明燁長期對他們的釡底抽薪。
他把路都鋪好,才來與我示好,讓我陪他走過坦途,而那些風霜雪雨都是他一個人扛,既是到了現在還怕我傷心,很多事情要瞞著。
我還要怪他嗎?我有什麼理由怪他?我又為他做過什麼?
把自己手裏的熱水放在他嘴邊說:“已經是秋天了,喝點熱水吧,涼水傷胃的。”
他就著我的手把杯子裏的熱水也喝掉,然後接過我的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重新把我抱在懷裏,聲音喑啞地說:“音音,我不知道你以前都經曆了什麼,但我想在你跟我在一起後,生活裏就隻有陽光,不再有煩惱和悲傷,為此,值得我付出更多的努力。”
看著他深沉的認真的臉,我再說不出一句話。
手輕輕捧起他的臉,慢慢把嘴唇貼近,從他的唇角吻開唇瓣,感受著他齒間的清香,還有溫熱的濕度。
我尋找他的舌尖,慢慢去舔舐,學著他的樣子去勾弄。
把自己融進他的懷裏,用這種方式感謝他曾經為我做的一切,也用這種方式感受著他存在的真實感。
明燁是我重新為人後,老天贈予的最豐厚的禮物,我要一輩子珍惜他,才不愧對這後半生的時光。
他剛開始還有點愣神,但很快就反客為主,唇舌吻到最深處,然後又回到嘴角淺嚐,既而從唇邊滑落,留戀在耳垂邊,用牙齒輕輕磨著邊緣的敏感,激起我心裏一陣陣的輕顫。
耳後更是感覺到他的熱度,早已經燒到不能自己。
他一邊吻我,一邊把我從椅子上抱起來,一腳踢開凳子就往臥室裏走。
我的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回應他,也在他身上探尋更多我不知道的所在。
整個室內都陷到一片漣漪裏,曖昧不清,欲念滿滿。
這次差不多是我們這麼多次歡愛裏最和諧一次,兩個人都沒有了從前的心急,一點點把對方的身體吻遍,淺嚐著肌膚裏屬於彼此的味道,也挑逗著欲念來時那種排山倒海的內心需要和渴求。
當明燁一舉進入時,反而沒有了以前猛烈的刺激感,然而那種滿滿漲漲被貫穿的真實,又讓我熱淚盈眶。
他已經進入我的生命,成為我不可分隔的一部分,我除了更多的愛他,再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我躬起身子,配合他的衝激,應合他的需要,也從這種融合裏體會兩個人的快樂。
在兩個人都要崩潰之前,明燁突然身體一沉,俯在我耳邊說:“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