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她本來就是朱謹音的媽媽,我沒有理由不照顧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淚也流了下來。
我已經很久沒哭過了,但是此時看到躺在床上的真的朱謹音,又聽著她說那些話,或許如果沒有那場火,如果沒有我的偷梁換柱,明燁應該愛的上的人是她。
畢竟這麼善良的女子,哪有人不喜歡呢?
從病房裏出來,何非然就做了最快的安排,讓朱謹音去他朋友的醫院,而朱媽媽也跟著過去。
無論她還能活多久,有一天她不在了,我就會把朱媽媽接到身邊,當自己的親媽看待。
從醫院回來,心情很久都沒有好起來。
一直到下午何非然都沒有回來,柴敏有工作上的問題時,就隻能過來找我解決。
問起喬容月的生日宴會時,她一點沒回避地說:“應該不大,就在自己家裏,說是請的也都是比較好的朋友,我都算是例外的。”
我告訴她自己不去了,讓她一個人去的時候小心。
柴敏點頭說:“好,不過是帶咱們自己公司的人好呢,還是帶外麵的人?”
她這樣問,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如果是帶著公司的人去,那麼喬容月如果想在訂單合約上跟她聊點什麼,就有些不便,也就說明了至少柴敏是對她還有防心的。
而帶著外麵的人,就完全不一樣了,可以是朋友陪著去的,這樣既不影響到她的工作,也算是一個伴。
我想了想說:“能保護你的人就行,哪兒都沒關係?”
柴敏就笑著問了一句:“一個生日宴會還這麼嚇人的。”
我想起那時候被喬欞月整的經過,還有喬容月的眼神,包括那個喬家都會忍不住打個寒顫。
喬容月跟她妹妹,乃之整個喬家鬥了這麼多年,最後還在一片亂局找全身而退,並且獲得利益,可見她有多麼厲害,就算是我們不直接交手,我也得提醒柴敏注意。
卻沒想到柴敏聽到我的話後說:“喬總好像現在不住在喬家老宅了,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去自己的家裏,就在寧安小區裏。”
“啊?她搬家了?”我驚度地問道。
柴敏搖頭說:“具體是不是搬了,又是什麼搬的,還不清楚,但是她派人送請帖過來的時候,是說去喬總的家裏,然後,我看上麵寫的地址就這個地方。”
喬容月搬家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她已經跟喬家鬧掰了,喬老爺子肯定也不會容忍她繼續再住下去。
這種一家人和氣的局麵,從喬欞月跟白許言結婚的那一刻開始,或者從喬老爺子宣布給她們招新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我奇怪的是,新聞裏報了很多關於喬家的事,包括喬欞月出軌被白許言打,還有關於明燁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東西,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到這位喬家大小姐喬容月,而且連她搬出喬家這麼大的事,都無聲無息。
她越是做的天衣無縫,不為人知,我就越覺得這個女人可怕。
柴敏還坐在我對麵,輕聲問了一句:“朱總,之前您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去的嗎?怎麼現在……。”
我從喬容月的事情裏回神,看著她說:“我想了想,還是不太合適,如果喬總是有什麼特殊的事跟你說,那麼我跟去反而讓你們都不自在,她既然不把我當成朋友請去,我強去了也沒什麼意思是吧?”
柴敏搖頭說:“我倒不這樣認為,她不請你去,或許根本不是關於商業的原因呢?”
我看著柴敏,這個女孩兒已經從最初我在明氏見到的青澀,在短短一年內就成熟許多。
她不隻是處理老練了,而且為人也與眾不同,並且眼光獨到。
這句話其實提醒了我,也許應該去看看,但是想到明燁之前說的話,還是猶豫了,就先把這事給擱了下來。
按明燁安排的時間,這個周末去他家裏。
而喬容月的生日是在周三。
周一何非然把真的朱謹音母女安排近寧城近郊的一家醫院裏,直到晚上才給我來了一通電話,除了說事情已經辦妥,也問了我喬容月的事。
“聽說她搬出喬家了,而且這個周三還舉辦什麼生日宴,請了咱們公司的柴敏去。”我簡明扼要地跟何非然說了。
他默了一下才問我:“明燁知道嗎?”
“知道,本來我是想跟柴敏一起去的,但是後來明燁說這樣的不太合適,所以我也就不去了。不過,他知不知道有什麼關係?”
何非然在那頭問了一句:“明燁是從你這裏知道的?喬容月沒告訴他?”